丁儒执笔,竟然又写了余字。
苏雨樵接过笔来,在丁儒后面再写了余字。
此时所有人都明白了,先前人斗却是各自都有保留。
大士的传承难得,不管是谁得到了传承却也不想将自己的所得尽数的给别人。
先前的一次比斗,他们人你写几个字,他补几个字,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资质和实力,毕竟得魁首只需要比对方多一句便算赢了。
而现在,东郭南跳出来,不再保留,却是让人之斗又激烈了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转眼竟然斗了六千字。
渐渐的,速开始变慢了。
东郭南再一次写了十余字之后交给丁儒,丁儒手执笔怔怔良久,最终黯然摇头,道:“此后,我的确未曾得到。东郭公不愧是解元,却比我高了一筹……”
放下手中的笔,丁儒有些黯然,却不失风,恭敬的向众人拱手示意,然后走到唐雨的边上。
苏雨樵眉头皱得很深,踱步上去在东郭南后面补了两句,一共十二个字。
东郭南快速的又在苏雨樵后面再补了两句。
两人交替互相运笔,转眼又斗了两多个字。
苏雨樵的脸色越来越白,东郭南的气势却是越来越盛。
最终,两人斗到六千五字,苏雨樵黯然放下手中的笔,冷冷的看了东郭南一眼,道:“东郭家的传承果然底蕴深厚,公既然精通速记法,我只能甘拜下风……”
东郭南嘿嘿一笑,道:“先知,家底蕴却也是才一部分,如你能入我东郭之门,我东郭家传承必然更能发扬光大……”
苏雨樵嗤一声冷笑,道:“东郭公,却不知东郭家传承中是否有一门速成制艺之?如若有,东郭公有有朝一日必然状元有望!”
东郭南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而一旁的丁儒却吃吃笑起来。
苏雨樵这话毒啊,明面上客气,实则刁毒。
她分明是讥笑东郭南本身资质不过如此,全靠东郭家家的巧技取胜。
可是速记有巧技,做制艺又哪里来的巧技?明面上说东郭南中状元有望,实际却是贬损东郭南今日猖狂,一旦上了殿试考场,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
再配合苏雨樵前面说的自己非状元不嫁,却是把东郭南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东郭南才风流没成,反倒被嘲讽,哪里能不脸红。
冷冷的一哼,东郭南却不理苏雨樵,眼睛看向孟哲道:
“孟大人,今日之魁首恐怕和武陵无缘了,都说惟楚有才,于斯为盛,我观武陵才中却也并未有人能胜过在下,此言恐怕谬矣。至于巧言令色,后却是甘拜下风,自认不是武陵之对手……”
孟哲皱皱眉头,眼睛看向一旁的曹清。
曹清嘴角微微一翘,点点头。
孟哲便沉声道:“东郭公不愧是解元,今日这魁首……”
“等一下!”一直未做声的唐雨突然插言道,东郭南双目如电,盯着唐雨道:
“唐雨小儿,你要干什么?”
唐雨规规矩矩的向他拱手为礼,道:“回解元话,后刚才似乎突然将这《易经心解》后面的部分又想起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