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以前跟她交过手,知道她力量如何,心道:“我现在内力又增强不少,若是全力招架,应该能将她兵刃震的脱手!她以为我是个刚出道的雏儿,本领低微,所以才不急着逃走,而是现身想将我除掉,我若尽展实力,把她惊走可就糟了;不如藏拙,等待时机,好一举将其拿下!”当即只运一半内力,挥刀迎去。
两刀相交,一声脆响。银玉连退三步,脸上微微变色,惊道:“好大力气!”陈敬龙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一段时间我内力增长如此迅速,现在只用一半内力,已经和在青龙城时用全力差不多了!”为了不使银玉惊慌逃蹿,急忙佯装站立不稳,又向后退了几步,闭住气息,将脸孔憋的通红,好像被震的受了内伤一般。
银玉见他如此模样,登时放心,冷笑道:“原来只有这点本事!”欺身又上,连声呼喝,装若疯虎;细刀横劈坚砍,招招凶狠凌厉,显是要尽快将陈敬龙除掉。
她出刀又快又狠,好像每一刀都是凝聚全力而发,而且没有虚招变化,刀刀简直明快。
陈敬龙从没见过这样的打法,一时手忙脚乱,心中暗惊:“这是什么刀法?怎么与我学过的全不一样?”仗着腿脚灵便,勉强躲闪,凝神去她出刀路数。
银玉连出十几刀,忽地停手,疑惑道:“你为什么不用斗气?”陈敬龙干笑道:“我不喜欢用,你管得着么?”
银玉皱眉沉吟道:“不对,到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不肯使用斗气,太不合情理!除非……除非你根本不会斗气!”说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即恍然道:“原来是你!”
陈敬龙愕道:“你认出我是谁了?”银玉笑道:“天下不会斗气、魔法,而胆敢行走江湖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了,我又怎能认不出来?青龙城酒楼那次相见,我还记忆犹新呢!”想了想,又道:“难怪我觉得你身形眼熟!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所以用膏药贴着脸,怕人认出来,是么?”
陈敬龙并不应声,算是默认。银玉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这可真是好极了!我来问你,纣老怪去哪里了?”
陈敬龙大奇,心道:“我与大哥相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随即想到:“她曾让林通给林正阳捎口信,自然是认得林正阳。这消息她是从林正阳那里得知的。”问道:“你问我大哥下落做什么?”
银玉冷笑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抢夺霸主奇牌了。哼,林正阳真是没用,我让他捉拿纣老怪,他不但捉不到,居然连唯一的线索都给弄丢了!”跟着语气一转,似喜似怒,似欢悦又似娇嗔,媚声说道:“敬龙兄弟,能找到你,姐姐高兴的很!你这便告诉我,纣老怪究竟去哪里了?”一边说话,一边侧目着陈敬龙,眼中水汪汪地,好似要滴出来一般。
陈敬龙心中“突”地一跳,忽地感觉眼前这神秘女子娇媚无限,充满诱惑;软语撒娇,让人无法抗拒,只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哄她开心;内心深处,却隐隐觉得不妙,只想:“这是怎么回事?她这眼神、声音,似曾相识,我在哪里见过?”
银玉见他呆立不语,便又上前两步,轻轻一扯衣领,露出雪白脖颈;娇喘细细、鼻息微微,柔声道:“傻弟弟,姐姐漂不漂亮?你只要告诉我纣老怪去了哪里,姐姐绝不会亏待你的!”说罢媚声而笑,搔首弄姿。
她这一举可是大错特错了。陈敬龙不谐男女之事,却对男女之防的极重,一有陌生女子靠近,本能的便起警戒之心,更何况这女子在自己面前举止放荡,轻浮挑逗?
陈敬龙心中一震,本能的便想退避,脑中登时清醒,猛然想到:“这是媚术,我曾蝶舞用过,难怪感觉这眼神、声音似曾相识!她这媚术水平照蝶舞可差了老大一截,只要我小心应付,便不会被她迷住。不如将计就计,把她拿下!”当即强忍退避之意,呆立不动,脸上装出痴迷神情,喃喃道:“好姐姐,你再靠我近些,我便告诉你!”
银玉对自己的媚术极有信心,见陈敬龙神情,丝毫不疑有诈,闻言果然又上前两步,娇笑道:“你可不许骗我啊!”将衣领又扯开一些,露出一抹酥胸。
陈敬龙见她胸膛洁白如玉,心中不由乱跳,脸上涨的发紫,头脑却仍清醒,暗自寻思:“蝶舞姑娘无需当真扯开衣服,只要用上媚术,便让人感觉她的衣服随时便会落下,那才叫真正的迷人!这银玉媚术远远不及蝶舞,也想来迷住我,真是不自量力!也罢,我装假也要装到十足,免得被她发觉,功亏一篑!”当即表情更加痴迷,手一松,钢刀掉落在地,伸开两臂,喃喃道:“你……你让我抱抱,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