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城主点点头,又道:“如今真的陈敬龙回来了,先前假陈敬龙之事不须再对外隐瞒,免得因那西贝货的窝囊言行,坏了敬龙名声”欧阳干将微一迟疑,应道:“王爷放心,晚辈回城后,便对义军言明此事”
白虎城主淡淡说道:“有劳此事极为重要,最好不要耽搁”欧阳干将忙道:“王爷事务繁忙,小子不敢多有打扰,这便告辞了”白虎城主微一点头。欧阳干将躬身向他施了一礼,又向陈敬龙笑道:“敬龙兄弟,愚兄尚有要事在身,这便要回城去了;待你有暇时,咱们城中再见”
陈敬龙愕道:“你们刚刚到来,话也没说几句,便即要走?”欧阳干将含笑点头,拱手作别,唤道:“二弟、弟妹,走,义军训练正紧,咱们不可久离”欧阳莫邪与齐若男无奈,又与陈敬龙略谈几句,便即告辞;引领众赭狮帮众与铸剑山庄弟子,随欧阳干将行去。
待欧阳干将等人走远,白虎城主扫视周围聚集观望的军兵,扬声命道:“各自回营去”众军兵应声散去。白虎城主引领慕容滨滨与陈敬龙回转新军营副将大帐。白虎城主又传出令去:营外江湖人的尸体,暂时不要清理,保持原状。
在喝过一碗醒酒汤、饱饱吃了顿午饭,又小睡片刻,再用冷水洗过两次头脸之后,陈敬龙才算酒意尽消,彻底清醒过来;此时已离黄昏不远。
见他头脑真正清楚了,白虎城主和慕容滨滨又引他走出营外。白虎城主指着那些江湖人尸体问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么?”
陈敬龙于醉中打斗之事已记不许多,见了许多尸体,诧异道:“这都是我杀的?”白虎城主笑道:“其中一少半是欧阳干将等人所杀,一大半,正是死在你的手里”
陈敬龙错愕不已,一具具尸体仔细察,见果然大半都是中刀而亡,这才对白虎城主的话信了几分;待到那具面孔全无的尸体时,不由惊骇,问道:“这人是谁?死的如此惨法,究竟何物所伤?”
白虎城主冷笑道:“这便是你的替身,那个假的陈将军。他是被你一拳打死的,你不记得么?”陈敬龙惊道:“这……这……当真如此?”白虎城主点头叹道:“老夫也没想到你醉后出手,会如凶残”又指向那双脚全无的麻脸青年的尸体,叹道:“那人也伤在你手里”
那麻脸青年失去双脚,本不至死,但众江湖汉子走时,都不曾记得把他带上;天气本冷,他又不得救治,流血不止,自然保不住性命;此时早血液流干、冻的梆硬了。
陈敬龙打量那尸体双腿伤处情形,怵然惊道:“这……这不是兵刃所伤,倒像是被野兽撕咬造成的”白虎城主叹道:“野兽是没有;却是你这个比野兽更凶猛的家伙,徒手将他双脚生生撕掉”
陈敬龙愕然呆立,只觉难以置信。白虎城主寻思片刻,叹道:“你不用怀疑;老夫怎会骗你?这些人确实是你杀死的,绝无虚假。只是你醉后出手的狂暴凶残,着实出乎老夫意料;从今往后,怕是你再难脱离凶残名声,对你将来,或许会有不利影响唉,这都怪老夫疏忽,未能及早想到,设法预防如此情形的生”
陈敬龙怔怔应道:“王爷不必自责敬龙只是……只是不敢想信……”
慕容滨滨指向孔瑞东的尸体,说道:“敬龙,那人与你有仇,你应该认得;他身手不坏,却也被你击毙”
陈敬龙定睛去,登时一惊,叫道:“啊哟,这是梨山双杰里的一个,很有些本领;我左手用刀,远不如右手灵便,只怕武技招式也施展不好,却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慕容滨滨将他击杀孔瑞东的经过略一讲述,又道:“你虽未用武技,但他却抵不过你的行动迅疾,所以便死在你手里了”
陈敬龙心中一动,若有所觉,喃喃自语道:“行动迅疾……行动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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