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机那双眼睛瞪得滚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本来打算过来好好的羞辱一番白若尘,结果竟然弄成这个样子。
后悔的心,让他心中泛起了无尽的苦水。
他后悔今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这里来找什么羞辱?
他想要阻止白若尘,想要阻止莫云柔,可是随着王轲的一个眼神,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顿时那丝恐惧滋味再次浮上心头。
恨恨等着白若尘和莫云柔,以及王轲远去的背影,白玄机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眼神中的仇恨光芒,怨毒的火焰几乎能够把三人给活活烧死。
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告诉家族长辈,因为这样只能够说明他的无能。
所以,这个仇他必须报,必须靠着自己想办法报仇,让他们受到极其凄惨的报复,让他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跪在自己面前,忏悔他们的罪过。
一拳头砸在门框上,结果房门愣是被他一拳头砸个粉碎。
缓缓转过头,望着身后福轩堂里所剩无几的物品,而且剩下的全部都是破烂货,他心中几乎是欲哭无泪。
“嘎吱……”
一辆车快速从远处行驶而来,急刹车停在福轩堂大门处的时候,一名肥胖中年妇女,带领着一名精瘦的青年,大步奔进福轩堂,当她到福轩堂里面的情景后,顿时破口大骂:“该死的,我之前是在那个姓白的小子有钱,所以才愿意把这里租给他,并且说好了每年的年底结账。可是现在,他人呢?他竟然打电话给我说不租了,房租让我找他堂哥要,这不是欺负人吗?他堂哥呢?他那个死鬼堂哥是哪个?”
尖细的怒骂声,这名肥胖的中年妇女,脖子上带着闪闪发光的粗大金链子,当她的视线到白玄机后,顿时眼睛一亮,快速凑了上去,大声问道:“你就是白若尘的堂哥?你就是接收这福轩堂的白玄机?你就是那个要负责给我房租的人?你长的那么帅,那么有味道,给你便宜点,原本的房租一年是十八万六千块,你给我十八万五千块就行了,凑个整数。”
白玄机目瞪口呆的着这个满脸横肉,说话时候唾沫四溅的中年妇女,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抽搐,那种仿佛吃到死苍蝇般恶心的味道,让他差点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白玄机怒喝道:“你离我远一点!什么房租不房租的?福轩堂这栋楼不是白若尘的个人财产嘛?他租的?这怎么可能是他租的?”
那名肥胖妇女面色一呆,随即浑身气质截然大变,仿佛像是被人强暴了的小姑娘,大步冲到白玄机面前,伸手抓住白玄机的衣领,口水喷溅中气愤的满脸红头的尖叫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店铺是白若尘那小子的个人财产?放你的春秋大臭屁,这栋楼是白若尘租的我的,本来他一次性给了我两年的钱,所以后来因为他一时急着用钱,我他那么有钱,就随意的答应他,让他每年年底给我房租就可以了,你竟然说这个店铺楼房是他的?你是强盗吗?”
“给钱,老娘我本来你长的帅,同意给你减少一千块的房租,可是你竟然贪图我的店铺,十八万六千块,少一分钱,老娘就和你没完!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还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白若尘那小子,比你这个当堂哥的,可是实在千倍万倍……”
白玄机的脸上,在肥胖妇女的辱骂中变成了猪肝色,用力的一把把肥胖妇女推开,甚至因为力道没有控制好,直接把肥胖妇女给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满眼厌恶的叫道:“房子是白若尘租的你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是找人要房租,去找他。”
肥胖妇女神色一呆,因为吃痛而变得愤怒的脸庞,顷刻间变得一片呆滞。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着白玄机,终于,在她反应过来后,一跃三尺高,喷着后水,双眼喷着怒火,扯开喉咙破口大骂道:“该死的混蛋,你不给房租,你竟然还打我?哎呦,我的屁股摔坏了!这个混蛋竟然用暴力。白若尘口口声声告诉我,这福轩堂被他的堂哥收回去了,以后就是你们家族的产业,所以这费用就要你出。白若尘说他就要离开昌吉市了,我去哪里找他?不管,反正他说着是你们家族的产业,他给你给都一样,你要是敢赖账,我一定报警,我一定要警察把你抓起来,疼啊!你竟然还用暴力,两种罪名要加起来……”
白玄机目瞪口的的着眼前这个像是肥猪般的女人,听着她那不分青红皂白,把帽子扣到自己头上的该死女人,差一点,他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抽过去,把她给抽死。
他心里那个怒啊!
简直都能够焚烧天地,焚烧世间万物。
他刚刚白家最杰出的天才,竟然不断地被人扣着骂名,而且最让他恶心的,是白若尘竟然耍了他一次,让他恶心到了难以复加的地步。
艰难的转头了福轩堂剩下的那些破烂玩意,又了满口喷着唾沫星子的肥胖妇女,他的心脏狠狠抽搐着,好几次差点彻底暴走。
本来打算不仅仅是得到白若尘爱着的女人,还能够得到白若尘的财产,人财两得之下,在狠狠的羞辱一番白若尘,让他尝尝失败者的滋味,让他以后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头。
可是,事情怎么演变到如此状况?
自己带来莫云柔,不仅仅被白若尘给带走,连福轩堂贵重的物品,也都被他给带走,甚至自己都被白若尘身边的那个混蛋高手给痛打了一顿,现在……现在一个肥胖的像是猪一般的女人,竟然还给自己讨要房租?
十八万六千块?
他在乎那十八万六千块钱嘛?
那点钱在他眼中,简直就是沧海一束罢了!
可是,可是他心里那个恶心啊!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沸腾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