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咂舌,道:“那这家会所的老板,岂不是相当牛逼?”
“牛逼?”小黄狗想了想,道:“不能用牛逼形容,他的势力应该是非常恐怖,如果我的势力相当于一只兔子,那他就是一条蛇,这些地下行业的事,你没有接触过,永远不知道水有多深。”
我咽了咽口水,道:“那也会杀人吗?”我比了个下刀子的动作。
小黄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道:“比杀人还可怕的事情多着。”顿了顿,他道:“算了,不说这些,反正进去之后一切有我,你千万别惹事,别主动去招惹别人,还有,如果有人主动惹你,你也先别还嘴,先等我看看,我惹的起的就帮你出气,惹不起的咱们就忍着。”
我心里有些怯怯,我怎么觉得自己不是去卖东西,而是去卖命?
下午六点,我们驱车到了西城区那家会所,进去后小黄狗不知亮了张什么卡,我们便被带到了后台,一个瓜子脸的旗袍美女接待我们,进行缴费登记,并且还得签一份合同,上面是一些关于货真价实的申明,同样,如果东西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也由会所全权负责,看来这里的老板对自己的安保十分有信心。
紧接着,我们被带去了一个现代化的包房,由于这里明面上是高级休闲会所,因此棋牌、桑拿等应有尽有,对于我们这种已经入场的买卖人,是免费开放的。
我和小黄狗坐在沙发上玩牌,两个人玩着挺没意思,我这个穷**丝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地方,忍不住想到处去溜达溜达,结果刚一起身就被小黄狗按下去,他虎着脸道:“你来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我心说那是权宜之计,是不平等条约,如今人都进来了,还有什么好遵守的,当即道:“别像个老妈子一样,你不累我还嫌累,我就是四处溜达溜达,放心,如果有女人强奸我,我肯定打电话向你求救。”
小黄狗气的鼻子都歪了,说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不可信,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无奈之下便陪着我四处晃,这事儿说来也挺郁闷,难道在大伯和小黄狗眼里,我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吗?
这多伤人自尊啊。
虽说交易会是晚上12点才开始,但大多数人都提前到了,这地方本来就是享受性质的,来了也不会无聊,偶尔路过一个房门前,甚至还能听到日本动作片里才有的声音。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那门还是半掩的,我忍不住刚想偷瞄一眼,小黄狗直接一脚踹过来,压低声音道:“再乱来我宰了你。”
正在这时,我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虽然小,但由于太熟悉,我几乎立刻就捕捉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这里……怎么会听到桑泽的声音?
大约是我惊愕的态度太过明显,小黄狗用眼神询问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便压低声音,只说了两个字:“桑泽。”
小黄狗脸色一变,顿时也露出惊愕的神情。
片刻后,我们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是在前面的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是紧锁的,隐隐传来说话声,听声音,跟桑泽有九成九相像,之所以不说是十成十,是因为我觉得桑泽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他得到药丹,即便他离开了纳衣寨,但他也不会这么巧合出现在北京,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除非他中了福利彩票,一下子得到累积奖金一个亿,否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这***不符合逻辑!
就在这时,那个房门里传出了开门声,我惊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小黄狗眼疾手快,立刻拉了我一把,带着我闪进了旁边的拐角处,紧接着,一串脚步声响起,逐渐走远。
我慢慢探出头,看着那个背影,觉得即陌生又熟悉,那绝对是桑泽,但由于脱下民族服装,穿上了现代人的衣服,因此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
桑泽,怎么会在这里?他是跟谁一起来的?难道这小子几个月不见,投奔富婆,被包养了?
就在这时,小黄狗指了指那扇房门,我心里突的跳了一下。
门并没有关,是半掩的。
我心中有种冲动,想进去查看一下,但小黄狗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房号我记下了。”紧接着,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根据小黄狗解说,我才知道,这里的房号其实别有深意。
房号就等于交易号,进入交易场后,会与每个人的坐位相对应,到了晚上,我们只要留意坐位,自然就会见分晓。
接下来的时间,我觉得十分难熬,对于桑泽的出现,我心情比较复杂,一来,他是杀了歧筑的凶手,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杀人犯。二来,也有种遇到故人的感觉。
正是因为对他知根知底,因此桑泽到这儿来,就显得有些不对劲,终于熬到晚上11点半,开始有漂亮的旗袍美女请我们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