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和孟翠苹一听,老头子居然把大头份要给陈维一家,当时就哭丧一样奔到了陈太康的面前,左一个说自己对他有多孝顺,右一个又说爸有多没良心,再来一个是被老大家装模作样的骗了等等。
洪晓蛾也被乔小麦扶了出来,当她听说自家老头子,把那棺材卖了六万块钱,她还真高兴,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呢,结果没想到,老头子居然要把钱都分出去,一分也不留。
那她以后难道要喝西北风不成?
她不干,她绝对不干,这不就找了根麻绳,要去上吊,说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以后饿死。
洪晓蛾也从孟翠苹那里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以为自家老头子,以后都要瘫床上等她侍候了,没有劳动力了,那他们以后吃喝都要靠别人接济了。
那钱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呀。
陈太康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这样大的反应来,一时也愣在那儿,半晌才看向陈维道:“老大,这件事,你怎么看?”
陈维本就老实,孝敬父母,哪怕父母只是给他一个笑脸,他就能三天不吃饭的人,现在突然陈太康说要给他那么大一笔钱,他哪里能反应得过来。
“爸,你才出院,身体还没怎么好,医生说以后还要用药,营养也要跟上,我看这钱,你就别分了,还是自己留着吧。”陈维冷静下来,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些。
他这样一说,村长和二叔公就连连点头,真是孝子呀,再看那老二老三,眼睛跟狼似的,只盯着钱,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孽子。
陈维寻思着,现在自己家的情况,也改善了许多,阿悦不读青阳贵族学校了,家里的负担轻了不少呢。
加上有那五万块钱,外债也还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要他们夫妻俩,勤劳一点,多种些棉花,明年肯定能赚大钱。
陈维信奉的原则是:钱,自己赚的,花的才安心。
陈勇一听老大这样说,立即打蛇顺棍上:”爸,你看到了,大哥现在有钱了,不在乎那一点钱的,但是我不一样呀,我这工程就是个窟窿,我现在恨不得卖儿卖女的来填这窟窿,你是我亲爸呀,你不支持我谁支持我,既然老大家的不要,那你就把他那份都给我呗。”
老三陈福也是个山讷老实的,这会子,只会看向媳妇,乔小麦当然不会让老二的阴谋得逞了,便磕着瓜子冷笑道:“二哥,你说这话也不怕牙疼,爸生病的时候,你照顾过几回呀,花过多少精力呀,现在还好意思要钱?”
孟翠苹立即不干了,叉着腰要吵架:“我们家好歹侍候了一晚上,你们家呢,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脸吧?要按你这样的道理说,那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分钱,爸,我们家才是最孝顺你的,你干脆把钱都给我们,以后我们好好孝顺你。”
“我没去,那是因为妈病了,照顾妈,不是跟照顾爸一样吗?难道你的意思是,只有爸重要,妈不重要?”乔小麦*/裸的在里面挑拨离间。
洪月蛾一想到这阵子,老三媳妇对自己的小意殷勤,那心里立即偏到了老三媳妇那边,当然是帮着乔小麦说话了。
她哪里知道,自打乔小麦听说了寿材的事件后,立即也打起了主意,讨好她,也不过是为了更近一步,了解那木头的事。
陈太康气的用手重重一床头柜,浑身直哆索:“都给我住口!”
他喘了口气,眼神一溜圈儿的扫过去,老大满脸茫然真诚,老二满眼算计,老三家的则很是无所谓的在捣着手里的小物件,反正他们家一切事情,都是媳妇作主。
陈维的身世,没办法说出口,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寻找话题的突破口。
“寿材是我的,卖了的钱,也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再吵吵,我全都给老大,一分也不留给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