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曾经的一切痛苦、委屈全部哭出来之后,舞台上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猎头兔族的其他人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蒂尤蕾——曾经她们认为蒂尤蕾卖族求荣,可是最后确实蒂尤蕾凭借一己之力取得了游戏的胜利,让她们恢复自由。
蒂尤蕾向猎头兔族走去,一只耳作为一名从未妥协过的反抗党。曾经对蒂尤蕾不乏恶语相加,甚至暗杀过蒂尤蕾,她上前一步,羞愧地对蒂尤蕾鞠躬道歉:“族长。对不……”
可是话没说完,蒂尤蕾就伸手阻止了她。
蒂尤蕾扫视一眼猎头兔族,猎头兔族一个个都底下了头。竖起来的耳朵都耷拉下来,羞愧地不敢看蒂尤蕾。
蒂尤蕾的眼神很复杂,她将良民证递给了一只耳,一只耳不明所以地接过。紧接着,蒂尤蕾做出了一件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拿起自己准备的本来用来游戏失败就自杀的匕首,然后一只手抓着自己头顶的一对兔耳,一只捏着匕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划。
鲜血顺着头发,沿着脸庞滴下,在眼角留下两道红色的痕迹,宛若两行血泪。
“我不是猎头兔族了,我也不是人类,我是蒂尤蕾!”
自由——她的自由不仅仅是奴隶,还有那份来自猎头兔族的枷锁。那两份沉重的枷锁,随着她的耳朵一起被斩断!
从今往后,她不为任何人而活,她只为自己而活!
那一刀也斩断了蒂尤蕾最后的一丝留恋与牵挂,看着蒂尤蕾转身远去的背影,其他猎头兔族的人伸出手,却说不出一句话。
逼走蒂尤蕾的不正是她们自己吗?
周围在欢呼,舞台上却寂静。
一只耳感觉手中的良民证忽然间重若千斤。
阿虚将接下来真正贯彻奖励——猎头兔族的自由的具体事宜,吩咐给了格利德,对于猎头兔族的新身份,恐怕就算是她们种族自己一时半会也难以转变过来——因为一切的来的太突然,太简单,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需要用官方手段,把奖励落到实处,这样才能给其他人做一个良好的榜样,吸引更多的人参与恩赐游戏。
阿虚正跟春日、泉此方聊着还有什么好玩的恩赐游戏,蒂尤蕾走了过来。
“请问,可以让我加入你们吗?”
“咦?我不是回档了吗?你的耳朵怎么没接上?”春日一看蒂尤蕾,心中疑惑,看向阿虚,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我自己割了。”蒂尤蕾淡淡地说道,没有做过多解释。
阿虚瞧了一眼远处的猎头兔族,心中依然明了,于是就没提治疗她耳朵的事情。
春日没有问她割耳朵的原因,反而好奇地问道:“你的耳朵都割了,为什么还能听到话?四声道切换双声道吗?”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凑了过去,掀开蒂尤蕾的长发,想看看里边是不是还隐藏着一对人耳朵。
蒂尤蕾没有阻止春日的动作,她说:“我们的种族耳朵非常敏感,听觉非常敏锐,我的耳朵还剩下一点点,无法再感觉到空气流动以及危险的气息,听力也大大受损,不过正常的说话还能够听到。”
阿虚仔细去看,发现她耳朵还留着一丁点根部。
“阿虚,你看这个怎么样。”
春日非常好心地为蒂尤蕾将残存的两个耳朵包起来止血,就仿佛两个包子一样挂在头顶。
阿虚一看,于是对蒂尤蕾诚心地建议道:“……不如,你改名叫神乐吧?你叫神乐,我就让你加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