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这时候才回过神,细细一思量,竟觉得很有几分理所当然,原她只说宋怀瑾跟陛下说话行事丝毫不显恭敬,且在朝中行事很是肆无忌惮,也不留后手,没想着原来竟在这里等着呢。
而且宋怀瑾时时处处都很尊重女子,不像大夏多数男人那样瞧不起女人来,原她只说这是宋怀瑾骨子里带的,如今想来,竟是因着那位国主女皇所教导的。
也是,他本就是女人教养长大的,且还见识过那位大华开国女皇的手段,又如何能够瞧不上女人呢?
“我想一想,再换身衣裳再出去。”季颂贤笑着说了一声,对宋怀瑾说了一句,将他推出门,关上门自己思量起来。
原来季颂贤想着宋怀瑾对她也是情深意重,且从不将旁的女人放在眼里,她是很放心的,因想着两人应该能恩爱到老,只是今日这件事情一出,她得好好思量一下。
一国储君也是未来的一国君主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必要子嗣繁茂,否则,便要多多纳妃嫔美人,是绝不能只一个女人的。
如此一来,等到去了大华国,她必要多多生育,不然……
不要说什么独宠,那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史上也有独宠的皇后,然下场……
前朝便有一位皇后独得君宠,也生下子嗣,只是子嗣不丰,长到成年的只一个,然后这位皇子继承皇位之后早亡,没有留下子嗣,自然要宗室旁枝继位,那位原占尽三千宠爱的皇后最终被气死。
季颂贤虽得了许多后世的记忆,然她到底也是纯正的古人,许多事情也看的透彻,如今想到这些事情,心里只觉一片烦乱。
只是外头还有人等着拜见,季颂贤也不好再多想,她也没叫人进来,一个人换了衣裳梳好了头,等出了门叫了一个丫头跟着去了前厅。
一进前厅的门,便见着几位使臣等在那里,见季颂贤进来都赶紧站起来行礼:“见过太子妃。”
季颂贤微一抬手:“免礼。”
宋怀瑾过来牵着季颂贤的手坐上主位,叫几位使臣坐下,才道:“母亲可有什么吩咐?”
季颂贤一听这话,立时就谨慎起来,听一位使臣道:“女皇叫太子殿下好好准备,早日归国,又说太子妃所写的话本子她都瞧了,在咱们大华很受人喜爱,不知道多少人翘首盼着太子妃归国。”
说到这里,那位女使臣竟拿出好几本书递上来:“臣极喜太子妃的书,这回也带了几本来,能否请太子妃给签个名?”
季颂贤半晌才跟上这几位使臣的思维,看到递上来的书册,虽有几分无语,然还是叫人使了笔墨过来签了名字。
那位女使臣得了签名,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将书收好介绍道:“臣是大华国专司女子事宜的,凡是女子还有妇人有什么为难之事,或者被家人苛待,嫁人被夫家责打等等事情臣都能插手管束。”
“还有这等职位?”季颂贤先是一惊,又从后世记忆中翻出一些片段,半日才恍然,原来,这女使臣竟是担了后世妇联的职责呢。
宋怀瑾握住季颂贤的手细细解释:“因大华立国日短,且许多都是因战乱流落他国的历朝历代中原人士,所以大华国如今男子多女子少,女皇便极注重女子的权益,对女子也很是保护,不仅如此,对于孩子的保护更为严密,除了专司保护女子的衙门,还有专门保护孩子的衙门。”
季颂贤细细思量,笑道:“我今儿也算是开了眼界,原竟是没想着的,说起来,生在大华国的女子和孩子都是有福的。”
这一句话,叫那女使极为欢喜:“旁的人听着咱们大华国的这些事都极为不理解,太子妃竟觉得好,想来定是心胸极为开阔的。”
宋怀瑾脸上就有几分自得:“太子妃心胸自不同凡人。”
另几位使臣见如此,自然明白太子妃必是太子极为看中,并且很满意的,对季颂贤越发的恭敬。
季颂贤又问侯了几位使臣,细细的问了许多话这才借口还有事情离开,将正厅留给宋怀瑾。
季颂贤一走,一位使臣就问宋怀瑾:“不知太子殿下几日归国,臣等也好准备准备。”
宋怀瑾想了一进:“我在大夏的许多产业太子妃已然处理好了,这府邸里的人也都一一问过,还有另外养着的那些个女孩子,竟没有一个愿意留下,都想跟着我们走的,想来要处理这些事情还要一个来月,如此,便定到秋季再走吧。”
那使臣想了想道:“也成,总归咱们的船大,吃水深,海上航行经验也丰富,秋日也能出海。”
另一位使臣面上露出喜色:“太子妃是福大之人,原并不知道咱们大华缺女子,却能想着收养那么些个女孩子,且又教养的那般好,若是带去咱们大华,必受不知道多少人追捧,也算是立了大功的。”
宋怀瑾想着大华的现状,倒也觉得季颂贤实在福气大,许多时候都是错有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