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搂抱住,楼飞雪万年寒冰的脸儿刹时嫣红,要不是知晓身后那个抱住自已的人是呆子,她肯定把他踢下马。被紧抱住的腰际烫热之极,咬着嘴唇不叱也不斥,心神难宁甩起缰绳,打的负载马儿更是颠狂,急蹄没命往前窜风抡奔。
林帛纶坐于马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双臂抱着酷女,前胸紧贴在她后背,口鼻闻吸的是酷女身上散出的纷芳体香,双手抱搂的是柔软芊腰,不知觉中身体起了莫大的反应,老脸一时糗窘于天下,想放开她又怕摔下马,不放开哪里受得了啊。
楼飞雪亦是面红耳赤,在驾骑中感受到抱住自已腰际的那双贼掌不安份地摩挲,心里既恼又羞,咬着嘴唇朝前狂奔忍耐,正当呆子不安份手掌越来越热越来越放肆时,忽然身后响起急骤蹄声,她心头一惊,扭头后眺,见到远处有五匹急马矢速追来,红潮脸蛋倏地寒冷而下,瞪了好色的呆子一眼,不吭声扬起缰绳叱驾卖力朝前疾奔。
林帛纶正意淫到爽处,忽听得后面蹄声大动,还没回头就被酷女牛瞪了一记,随后她扭头猛甩缰绳,模样甚是急骤,如临大敌一般。
他好奇回头观看,见着五匹马快速追来,马背上在的人皆是孔武大汉,五人皆衣着白色团服,襟口羊绒翻领,头戴及肩羊绒帽,全都腰挂大刀,虎虎臂膊抽鞭打马。仅只是一会儿,已逼近了十余丈。
频频回头眺看,每一次追来的五名大汉都逼的更近,直到大汉不足五步远了,林帛纶大惊嚷喊:“到了,要到了。”
马匹负载哪里跑得过他们,楼飞雪磨牙回头一看,当机利断猛拉缰绳,驻下马蹄,闷不吭声拾刀就朝包围的五人纵上扑砍。
前来五人皆是衙差,得牛枯村人禀报火速追来,刚刚围住他们,还不待开口询问,突见一名道兵纵身来袭。错愕下,其中一名衙差被袭了个猝不及防,回过神来肚腹上忽地冰凉,一柄钢刀插入了肚中,惨叫咆吼一声,砰然从马匹上摔落在地。
另四名衙差始料不到道兵会突然砍杀,皆双双愣怔,回过神来,齐声愤怒咆叫抽腰间大刀,纷纷跃下马匹迎敌。
楼飞雪突袭切死一人,猛抽血刀,速度疾快旋转,猛地又朝跳下马匹的另一个衙差突袭切劈,衙差脚刚落地,腰前大刀还没全启,猝然间一道银光划过,卡嚓一声,脖颈齐断,脑袋被劈飞了数丈之远,僵立的身躯鲜血往上暴喷。
一眨眼功夫已死了两名同伴,另三名衙差愤怒之极,咆吼抡刀猛地朝道兵围劈砍落。
林帛纶脸色苍白,愕目无法从那具喷血的无头死尸收回,耳内阵阵乒乒乓乓锵啷作响,胃袋抽筋犯恶,压抑不住哇的一声俯身狂吐而起。
楼飞雪偷袭杀死两名衙差,承传名门豪家的功武自是不弱,区区的三名衙差哪里敌得过她,如燕身躯时而纵跃,时而侧转,手中的血刀犹如有生命一般,还不到十招,当的一声,一柄大刀搓火掉在地下,跟着有人长声惨呼摔了出去。
“狗娘……”又有一名同伴丧命,衙差暴怒,挥刀咒骂狂砍,楼飞雪步伐稳固镇定,侧身一闪,另一柄大刀朝头上砍下,脑袋一偏,一个莲影步跨出,倏地消失不见,砍空的大刀一愣,突然背后一冷,低头茫看,一柄大刀从肚腹破衣钻出。
“砰!”仅只一会儿,所有人全死了,剩余的那名衙差惊骇,自知难敌此道兵,急收钢刀调头往马匹跃上,驾的一声策马逃命去了。
“咻……”
“咚……”
“嘶嘶嘶……”
剩下的那名衙差骑马刚跑,空中一柄大刀窜风咻矢抵至,咚的一声从其背后惯穿胸口,瞬间暴毙,尸身摇摇晃晃斜坠落马,靴脚勾在鞍踏,马儿大受惊吓,嘶嘶嘹叫拖着衙差尸体没命往前狂风奔,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帛纶吐完,耳内的打斗声也停了,干咽喉咙解下水袋咕噜猛灌数大口,双目不敢乱瞟地愕看弯身捡刀牵马的酷女,抹了抹湿漉嘴角,无法言语。
杀死五名衙差,楼飞雪身上煞气浓重,睇瞥一眼吓呆的呆子,抿着嘴翻身上马喝道:“走!”
林帛纶见酷女又自顾往前奔去了,不由自住往地上四名尸体射去一眼,只见道上血迹湿漉,三具半尸体横七竖八平躺,其中半具缺少了个脑袋,模样奇惨奇恶,引人心里悲戚。
奔驰了数丈,没听到呆子马蹄声追来,楼飞雪驻马朝还呆着的林帛纶嚷喊:“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林帛纶心里不忍,虽然这些人不是他杀的,可却是被与他一道的酷女所杀,任其这样暴尸荒尸无论如何心里都过意不去。可是,若要埋了他们,他就得去碰那个掉落地脑袋,也不知那颗脑袋会有多么的恶心,况且挖坑埋这五人得花去大量时间,酷女是囚犯,若担搁她就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