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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林帛纶在猥琐中度过。天黑下来时,抵达了一处峰峦弯道中间,山道九弯十八拐往前面的连峰蛇入,左右皆为杂草树林。楼飞雪眼见天宇暗下,便也不走了。跨步往右侧的树林迈入,哐锵抽手中寒剑,上跃下纵一阵劈哩叭啦,纵横交错的树枝顿时掉了一地,腾现出个宽阔空间。
“我去猎野味,你先升火。”扔了根火折给他,楼飞雪便拾剑往林子深处迈入。
林帛纶手接着火折,看了看远去了婀娜身段,眉头轻轻一挑,便蹲身把被她砍下的树枝树叉集聚起来,一堆篝火冉冉在黄昏夜幕升燃了起来。
很快,远去的楼飞雪返回,林帛纶见她没有带来猎物,正当要安慰冬天难寻野味时,不料却听得她说道:“前面有条小溪流,快把火熄了,咱们到溪旁也省的把鹿搬来搬去。”
“没问题。”料想今晚要饿肚子了,却没想到她已猎到野味,林帛纶兴奋蹦起,靴脚往火篝里一通摊拉,拨了些土盖于燃着的枝干上,安全无忧下,开心无比跟着婀娜身段往林内深处飞奔而入。
走不一会儿,果然听到流水声,很快见着一条清澈溪流。小溪不大,约跨步宽,冷冽的冰水静静澜澜往下流淌,畔边躺着一只巨大的梅花鹿,头脚不见踪影,只剩身躯。
“哇!”见到这只被肢解的大鹿,林帛纶一声欢叫,嘴巴喃喃叨念:“阿咪陀佛,善哉善哉,割腹部,腹肉才嫩美。”
正要割下鹿肉,楼飞雪白眼上翻,心想这人真没半刻准,却也顺了他的意,利剑往大鹿白白肚皮一剜,梅花鹿巨大的腹肚瞬间空洞血淋一片。
见着腹肉坠地,林帛纶怀里掏出老大给的小刀,刷的一声把小刀从牛皮鞘里抽了出来,兴奋奔前嚷道:“你砍些树枝,清洗这种小事我来。”
正给腹肉剥皮,楼飞雪眼内一道寒芒刺眼掠过,转眸时见到他手中的匕首,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提剑便走开了。
是寒月刀吗?为什么会在他手里?砍下了大量树枝,楼飞雪疑惑瞥了一眼蹲于溪边洗肉的林帛纶,见着他随意把寒月刀扔于一旁,疑惑的双眼紧眯而起,百思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寻了块空旷地方燃起了一堆火篝。
洗干了净了腹肉,林帛纶提起小刀刷刷数声就把大片肉切成一块一块,左右看了看,抡刀起身往旁边一颗腿粗的小树切划而下,小刀锋利无比,切树如切豆腐,擦的一声,小树应声倒蹋,口子平整犹如电锯所为。
果然是寒月刀。远观到这一幕的楼飞雪目光坚定,只是不明白为何这把号称可削断天下所有兵刃的匕首怎么会在他身上。
林帛纶用小刀削了些叉竿,把鹿肉一块一块串了起来,再洗了一下,足达二三十支,兴高采烈捧着鹿肉奔到火篝旁,左右立起,开心说道:“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楼飞雪讶异他竟然把至宝随意乱丢,怔看他兴奋的俊脸,无语站起身,走到溪畔捡回他随意乱丢的小刀道:“此刀极利,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
开心的一时忘了老大遗物,林帛纶拍了一记额头,忙从怀里掏出牛皮刀鞘,呵笑接过小刀说道:“这是老大给的。”
“老大?”把寒月刀还给他,楼飞雪皱了皱眉,落坐于他身边问道:“这个老大是何人?”
提到老大,林帛纶心头升起一股哀伤,重重叹了一口气,拾了支枯枝扔进火堆,闷闷把军营里的一切说了。
楼飞雪静静凝听着,直到他说完,才询问道:“你不知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林帛纶摇了摇头,把小刀入回怀里道:“我和他只相处了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他却把这柄旷世之宝赠给了你。楼飞雪再次细细打量了林帛纶一番,低下头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么多人看好他?连隐于化外的安鼎王后代都赠他宝刀,此人真的有当年安鼎王的能力吗?
想不通,楼飞雪瞥睇照看肉串的林帛纶,见着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鹿肉,除了俊逸轩辕外,却也看不出有何能力,偏偏他却手持寒月刀,又让庐州府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