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处在剧烈疼痛里,龙无双体内三道刚猛气流飞窜,此三道刚劲无比的真气生生把自已体内缠窜的刚柔两处气流扯开,更大的巨痛来袭,喉咙压抑不住灼热,当场喷出一串鲜血,双眼一黑,血目阖上,凄厉恐怖的脸儿恢复了漂亮甜美,沉沉昏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见着宝贝女儿真气散去了,龙孟板着严峻脸庞上前提起吓尿裤子的袁焕,“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双儿发狂?”
“没没……没有……”差点吓死的袁焕裤子一片湿漉,牙齿格格颤抖哭喊:“表表表……表妹突……突然发狂,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哇……”
袁焕吓哭出声时,龙门五虎提着奄奄一息的林帛纶跨过石门禀道:“二爷,小姐可能是因为龙个才发狂。”
“嗯。”见龙个赤身被冻的发紫,嘴唇苍白皎洁抖动,濒临在死亡边缘,龙孟明了,转眸射向呆站在屋檐的小红,威严喝斥:“傻站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唤大夫。”
“是是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恐怖,龙小红差点没被吓死,跨开打抖步子,怯目瞟了龙门五虎一眼,惊见他们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已,刹时间小脸刷的一声全白,不敢哭出声地低下小脑袋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地朝月形石门攀爬逃去。
絮絮飘飘的雪停了,夜幕来袭前,龙无双血渍凌乱园内被大量的奴仆恢复了原来清幽之貌,这场雪下来后,让原本阴乌的夜空变的明净许多,点点冷星闪闪烁烁,一轮寒月射下清冷幽辉,幽辉从窗户缕泻进狗房,与房中唯一那盏昏烛相映,现出从床上那个苍白男人轮廓。
“呜……”床边坐着龙小红,她手捧着一碗汤药,害怕地边哭边喂脸色苍白的林帛纶,喃喃哭道:“你不要死,你是好人,你快点醒来。”
一勺喂完,她拾绢轻拭去溢流出嘴角的少许汤渍,继续喂,继续拭,重复的动作也不嫌累地一遍一遍又一遍。
林帛纶冻昏了过去,暖和了便睡着了,昏昏沉沉听到哭声,极困地强睁开酸涩眼皮,昏沉里见到前面伸来一跟汤匙,还没从混沌里理出头绪,汤匙已搁到嘴边,强行把药喂入自已嘴里,随后又见一条手绢够到自已嘴角擦拭。
手绢一离,林帛纶提眸朝汤匙主人看去,见到小红低头哭泣,全然不看病人地泣喂着自已。
“呃?”惊见汤匙又来,林帛纶急忙张开嘴巴,心里叹服不已,竟看也不看就能精准地把汤匙塞入他嘴里,这种功力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咦!”汤匙没有阻力,深陷在惧怕中的龙小红急停眼泪,愕然往床榻的龙个看去,见着他没死,双眼睁开了,哽呜一声哭唤:“龙个你没有死太好了。”
“停……”哭声又起,林帛纶沉重的脑袋顿时更沉,虚弱唤停她要咆哭的举动,动腰要坐起时,腹部一阵剧疼让他倒抽了一口寒气,声音扭曲变形道:“扶……扶我……扶我坐起来。”
“好好好,你别动,你别动。”把碗搁于桌上,龙小红慌乱地扶起他,小心亦亦把枕头搁靠在他背后,吸鼻泣说:“大夫说你腹上伤口很深,不能随便动弹。”
在小红帮助下,林帛纶舒服地靠在枕上,呼出一口气,“小红谢谢你。”
龙小红眼眸红如小兔,身躯因害怕而轻轻战粟,落坐于床畔把汤药递前道:“把药喝了,你就会好起来了。”
林帛纶静凝了她半晌,缓慢接过她递来的碗,咕噜灌了个底,喉咙抖了数抖,“你……”本想问她是不是遭人强行奸污了,然尔又怕提及她的悲伤往事,话锋一转,“……伤好些了吗?”
“嗯,已经不那么痛了。”龙小红脑袋轻轻一点,臻垂下微提眼睫窥了龙个一眼,见他正凝视自已,齿咬下唇慌站起身,哗啦从桌上拾起狗链,结结巴巴说道:“老……老爷说……说你一醒就……就……”
自醒来后林帛纶便觉轻松,瞧小红吃力拿狗链前来铐锁,恍然大悟原来脖颈上的狗链解开了。虽然知道小红是奉命行事,可林帛纶就是浑肚子火,双目燃火带刃射看前面的耻辱,愤怒也不足表达他心情,冷着一张脸淡道:“我知你是奉命行事,也不为难你,你就锁吧。”
龙小红心里极不愿去锁他,可老爷说的话不能违背,站于床畔犹豫迟疑时,见着龙个伸手抢了狗链,卡嚓一声,自行套锁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