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果然是又聋又哑。林帛纶措败垮下双肩。好不容易碰见个人,这人却是聋哑双全,现在搞毛?还不如不碰见得了。
两人死寂的山峦弯道行走了良久,当来到一处小溪流错开地方,一栋纯朴的农舍出现在远方。但见茅舍四周围绕着树木,没有院子,没有围篱,房前大门右侧置着一个筛架,栏上放有筛箩,右面是木剁和木桌,桌上亦也放着筛箩,像在晒什么东西般。
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地方竟有房舍?他眼冒问号向聋哑娘门斜去一眼,狐疑跟着他来到房前,转步走到筛架和木桌上筛箩前看,只见着箩内铺放树叶、草根,也不知是啥东西。
“啥玩意啊?”好奇抓了几片叶子搁于鼻头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道,林帛纶便把叶子扔回箩内。转身往茅屋走近,犹豫该不该跨进去时,聋哑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跟前,声也不吭就朝自已递出手上的东西。
愣看她手中的一套粗衣,林帛纶微愣了一下,把衣服接过后,指着自已鼻头询问:“给我穿吗?”
只见前面的斗笠轻点,白纱不动地对着自已,也不知她是不是在看自已,很奇怪啊。
“这个……呃,去哪里换呢?”被白纱“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林帛纶询问完,忽然想起她又聋又哑,忙比起换衣动作,嘿嘿猥笑了一通。
聋哑姑娘静看了他一会儿,手掌往房子左边一指,抬眸观看他,见其双眼死盯着自已手指,急忙放下横着的手臂,又不吭半声转身便入了茅屋。
干!顺着聋哑姑娘的手指往左看,林帛纶老脸顿时愕怔,但见其掌,腕白肌红、柔荑舜华。芊指生花、细圆无节,什么叫做,擢芊芊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他娘的,精绝啊!
“不会是见鬼了吧?”愕然的林帛纶目光往茅屋内看去,头皮顿时皱麻而起,在这么个荒林野道,碰了个聋哑娘门,这个娘门还奇奇怪怪戴着个斗笠面纱,手掌白析透彻的不像人类。妈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的邪门啊。
真是太奇怪了,人是群居动物,可她却独居深山老林内。林帛纶疑惑转步走到左侧,只见左侧有处栅子,栅内置有灶杭缸瓢,是个简漏厨房,厨房四周就是树林,无摭无拦。
栅下无人,林子无声,他赶紧脱掉一身脏兮兮衣物,很是疑惑地换起手中的衣服,拉上腰带后,越想越不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粗布麻衣,侧了侧脑袋喃喃叨语:“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难不成这里除了娘门还有男人?”
可是……
四下安安静静,栅外幽林树木交错,看进去就知林子很深,呼呼的风声刮过树缝仿佛有许多孤魂野鬼出来游荡般,极其的渗人,哪里有人的气息啊?
明明就是青天白日,他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毛绒,吞咽了数口沫液,目光四下扫看一番,头皮发麻急出栅子外向林子深处探看。
密林子很深,昏沉沉的天宇根本照不明黑乎的深处,视线不出十步就被阻断。他绕着栅外转了一圈,低头看着被砍伐的一排树樽,猛地发现不可思议之事。
“一、二、三、四、五……”蹲于一块巨大的树樽下,林帛纶越数头皮越麻,眼前这株被砍伐树樽年轮密怖,至少好几百年,可切痕却是新的,用手一摸,表面光滑,严然就是电锯所为。
“怎么可能?”见到无法解释的一幕,他猛地站起身,低眼朝个个树樽看看摸摸,然尔所有树樽皆为一样,平滑无比,甚至连半处粗糙疙瘩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古代技术落后,就是当了一辈子樵夫,三抡斧头可以断了一颗百年巨木,但怎么可能斧斧到位?就是真的斧斧到位,那也会有措痕,平整光滑在这里绝对不可能做到,除非……
知晓自已在无意中闯进了什么地方,他猛地立起,揉了揉麻皱成一团头皮,急速回了棚子,电目细扫一遍,见到厨柜上摆着三个碗,更是印证了自已猜测。恐怕那个聋哑娘门并不是真聋真哑,而且这里除了她外,还有另两人。
昨夜才从一群土匪手中逃脱,糊里糊涂又闯入一处诡异地方,林帛纶是欲哭无泪,真想就这么一头撞死得了。自已昨夜跳江是突发情况,聋哑娘门应该是被自已偶然碰到,当做全然不知,还是速速离开为妥。
想法一定,他急忙跨步来到门口,从外往里看,昏黑模糊,勉强可见是座三房一厅屋子,厅中置有椅桌,左墙立有两架筛架,架上五个横杠都有筛箩,右墙则是木柜,柜上摆着许多小瓶小罐,里面不知装些什么。
眨眼看完一切,林帛纶皱了皱眉头,站于外面轻唤:“姑娘,姑娘……”叫了数遍,没听到任何声音,仿佛房内没人般。可他偏偏又知道聋哑姑娘就在里面。
收声站于门口犹豫了一番,就在他转过身要离开时,眼角瞥见聋哑姑娘从一间昏暗的房内走出,依旧斗戴斗笠,步履无声走到自已跟前站定,声也不吭就用一帘白纱对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