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吧。”处在亦常尴尬下,他再厚的脸皮也不由的微微红起,哪里还有脸再留,急忙转身往隔屏走出,拉开门扇,老脸阵青阵红,暗自苦笑,老子又失去利用价值了吗?那她还嫁老子吗?这个……呃,很玄啊。
返回了栈厅,林帛纶便见老爹和众人欢天喜地在喝酒,众人见着他来了,皆哈哈嘲笑嚷道:“咱们的新郎官来啦。”
“哈哈哈……”楼齐天心里畅快,见着佳婿和女儿谈完了,牛饮了杯中酒,上前一个拉拽道:“佳婿磨蹭什么呢?快过来和爹喝几杯。”话落,左右往他身边瞧了瞧,疑问道:“雪儿呢?”
“这个……”林帛纶故作腼腆抠了抠脑门,嘿嘿傻笑了一阵,拉了拉腰带避重就轻道:“在忙,在忙,呵呵呵……”
“哈哈哈……”见着他如此不自在,厅中两百余人那是心知肚明,齐声哄堂彻笑,这个姑爷没跑了,皆为大小姐开心不已。
“额?”突闻笑声大骤,楼齐天先是一愣,随后老脸暴红,猛地拍了一记额头,尴尬之极扯过林帛纶,塞上一杯酒,呵笑说道:“爹爹和两位世叔商量过,元宵前一天是吉辰,就十四成亲如何呀?”
“太晚了吧?”手捧着酒,林帛纶一呆,牛灌下酒,猛力摇头道:“半天也不能再等了,回去马上就成亲。”
“这……”适才他还说要谈什么恋爱,不料现在却急成如此,众人愣看他认真表情,随后领悟了过来,张张脸庞暴红充血,心道他定然是片刻都不舍得和雪儿分开了,都洞过房了,这也难怪。
“哈哈哈……”尴尬了一阵,楼齐天率先笑出声,随后大阵的哄笑差点掀了瓦顶。
“贤侄不必这么急吧?”程扩老不正经搓了搓他胸口,猥琐对风奔雷嘿笑了一番,又哈哈畅笑道:“瞧贤侄这猴急样,咱们乖侄女可真是有福了。”
“可不是。”风奔雷也是大乐,撇目向楼齐天,“楼兄,贤侄如此猴急,我看你就顺了他的意吧,省的以后怪你不是。”
“哈哈哈……”话落,大量哄笑声又爆炸而起。
“嗯。”楼齐天开心点了点头,笑脸似有为难,对林帛纶笑着商量道:“爹爹知你片刻都不愿和雪儿分开。可咱们家里好友亲戚遍布大江南北,大伙急来也须得三四日,不然婚事就定到初八,你看如何?”
“不行。”林帛纶想也不想猛地摇头,煞有介事道:“我片刻都不要和雪儿分开,夜里一定要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这……”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所有人老脸皆红,死死咬住嘴唇,纵然就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都没有他这么不羁坦诚。
“这样吧。”顶着巨厚脸皮,林帛纶想了想,竖起食指出主意道:“回去先签了婚书,递到衙门证明我与雪儿是夫妻,待到十四客人来了,那时再隆重拜堂,老爹你看怎么样?”
自古到今从来没有此例,众人愕愣看着林帛纶,楼齐天还没开口,风奔雷早先哈哈大笑出声,差点气叉道:“贤侄的意思就是片刻都不要与乖侄女分开,楼兄,咱们江湖人向来不拘这些节数。先递婚书佐证,后举行婚庆,也未偿不可。反正……”手指林帛纶,yin笑道:“反正乖侄女使终会是贤侄之妻,只不过先同枕而眠,又有什么不可以。”
“好,那就全依佳婿。”楼齐天手掌往林帛纶肩上重重一拍,呵呵道:“看来再过不久就能抱得外孙了。”
“贤侄如此猴急,说不定外孙早就在在乖侄女肚里了。”
“哈哈哈……”
栈厅上下其乐融融,哄笑不断。那个未成婚先被闹洞房的男人不痛也不痒,自已闹自已洞房还闹的挺开心。只是眼内那道狡黠的光茫深深出卖了他的本意,然尔处在欢喜里的众人没有发现。
老猫不发威当老子是病虎啊!你个冰山既然这么现实,那么就别怪他。坐于椅上的林帛纶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不曾变动了,眼见桌上三个老头的酒杯又空了,赶忙抢先拾起玉壶,知礼懂礼地再为他们一一斟上,聆得新女婿的赞好声,心里沫液是大坨大坨吐呸,不就是倒几杯酒吗?须要把他赞成了天下间最好的人吗?何只一个虚伪解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