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如此也不可这般放肆。”项定气也消了,板脸训斥了一顿,缓过气道:“爱卿腹藏乾坤之计,朕既用你,便全依你计谋行事。即刻下令,三军撤回,以坚城严守,加强训练,谁也不可擅自迎战,违者以通敌罪论处。各军三品以上即刻回都学习兵法,不得有误。”
圣裁独断,众臣不敢违抗,大力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转身跟着项定一个接一个退离了门下省。
送离大爷们,林帛纶一颗心迅速苍老,他原只是想当一方富豪,可一路来尽被算计,在这里皇上最大,他要谁死谁就得死,他要谁当大官谁就得当大官,平民富豪梦终究不过是美丽的一场梦。起因全都是二百年前的那个姓林的,若没有他,自已充其量只不过是尘世的一粒细沙,谁会去在意,谁会去看重?
“唉!”沉沉叹了一口气,他拾捡起血服穿上,若是可以,他甘愿回到二百年前,那时他就和姓林的一决生死,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他林帛纶什么都胜过他林阿真,为什么要活在他的光环下,难道没有他,自已就不行了吗?
“砰!”越想越气,林帛纶倍感折措狠捶桌案,心情是恶劣到了极点,抬看身边大堆官吏道:“马案、械铠案拿来给我看看。”
“是!”枢密院众吏不明他心情变动,战战兢兢打理起混乱的册本。
同知枢密院卫七雄瞧了一眼林帛纶,见他专注于册上,如在做贼悄悄挪步移出大厅,提着襟摆快步便往门外匆匆奔行而去。
林帛纶端坐于位细细了解大宋的边界,了解眼下战事,各国的关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肚里思索着,西辽金国有切齿之恨,只因为西辽趁火打劫了关中,项定就仇恨西辽,不仅于西境布了重兵,还一副随时都要进击关中模样。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眼下的大敌都打不过,还摆出副随时都要进攻西辽模样,简直就是疯了。
皱眉思索间,忽然有人把一杯茶递搁于桌,一道细声笑道:“大人,您真的要自费出银选购马匹?”
林帛纶被扰回神,睇眼往来人瞧去,见是同知枢密院事,轻轻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卫大人。”心想几匹马而已,能花多少钱?他现在可是腰揣三百万两呢。漫不经心反问道:“卫大人,咱们宋地的马耐力是好,可就是腿短不能提速,对此不知你是怎么看?”
卫七雄前来询问本来就是想出些主意,现大人问起了,自然急忙凑嘴低诉:“大人,我朝马匹全都是出自远文马场,此马场在雅州,身处西关沃野,培育出来的马虽然胜了川马,可却难和金国的猎马比拟。”
“哦!”听出话里之音,林帛纶睇了他一眼,哼哼道:“恐怕这个文远马场和朝中某位大人交系不菲吧?”
“这……”卫七雄不敢妄言,摇了摇头笑道:“关系如何,卑职就不知道了。卑职只知,我朝并非远文马场一家。在邛部州有一家姓邛的,世世代代都以养马为生,此马场里除马匹外,还有养牛羊等,邛家人个个人高马大,豪迈万分,多半掺有吐蕃血统,是育马好手。”
“真的?”闻言,林帛纶猛地从桌上站起,兴奋道:“真有这么一间马场。”
“是的。”卫七雄点点头,躬着身禀道:“卑职昔年在青州驿任职时,有幸识得邛家马场当家,当时还送给卑职十匹马。当时卑职见此十匹马毛发柔顺,四蹄浑厚,大吃了一惊,不料邛当家却是笑笑说此马只是他们场里中等马匹。”
“有这事?”林帛纶惊喜,兴奋指着他道:“快派人到邛部州……”
“大人。”知晓他在急什么,卫七雄贼眼咕噜一转,安抚道:“继上次已过五年,邛当家昔年本意便是要让卑职牵条线,一是为国效力,二嘛当然是想与朝庭合作。事隔五年邛当家已病故,现长子当了家,数日前才来访过卑职,想必仍在临安。”
听得在临安,林帛纶跨出桌案,便往府外迈道:“那快带我去看看。”
见大人如此急促,卫七雄心里讶异,贼眼咕噜转了一圈,连声应喏,提着襟摆急急领前往北城奔了去。
古代的马军就如装甲战车,打仗没有装甲战车,那就得挨打。林帛纶刚烦恼马匹之事,就有人送来出处,自是欣喜万分,并未多想地跨出门下省。远远见着一个丫头蹦蹦跳跳从远方而来,迈下台阶讶异笑喊:“丫头,好好走路。”
昨晚听三叔说夫君的事迹,一整夜都睡不找,醒来时都已经天肚大白了,龙无双细心梳洗了一番,开心蹦来就见夫君,急忙抡奔上前喊道:“龙个夫君,你好厉害。”
今天这丫头穿着裳服,发梳盘结大家闺绣,若是不动不说,没人会怀疑他就是千金。可这丫头好好的走路不走,偏偏朝道旁的护拦蹦跳,也不怕掉进河里,整就是个没长大的顽劣丫头,和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差了个天地之别。[连载中,敬请关注...本书由(wap.)正版提供,请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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