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金灵灵似乎很头疼,对她施了个万福道:“他说并没有加害过姨娘,灵儿不知真假,所以才请您出来对质。”
闻言,胖夫人一阵发抖,猝立哭道:“莫不是你认为我搬弄是非?”
“灵儿不敢做此想,只怕中有误会,才请出姨娘。”金灵灵低声解释了,轻声问道:“适才姨娘说,此恶奴气您,不知他是如何气您?”
“他他……”胖女人眼泪漱漱直下,抖指着林帛纶控诉,“他说‘干嘛’,还说‘不这样说,要怎么说’,又唤我‘大娘’,还吐了一口痰。”
众人茫然,你瞧我,我瞅你,就连金灵灵也甚觉莫名其妙,看了看一脸无辜龙个,再看了看哭泣姨娘,实在理不出半个头绪。
林帛纶肚里差点笑翻了,脸上却作出副呆怔模样,眼瞧大家都糊涂,走前一步说道:“小姐是这样子的。”
嗬嗬清了一下喉咙,诉说道:“遛小点回来,我刚出了您老的阁楼,夫人见到我便唤我过去。”说完,看向流泪胖女人,“是不是这样子的?”
众人一至朝夫人瞧去,见着她哭着点头,“然后你就对我说‘干嘛’。”
“对。”林帛纶点头,心里笑翻了,你个胖女人故作温顺,这声干嘛软绵绵的,哪有老子的威猛,急地接道:“夫人唤我过去,我询问夫人干嘛,随后夫人就叱我‘大胆,竟敢和我这般说话’。”
“不……不是这样子的。”胖夫人听着不对,哭指道:“你说的干嘛不是这样说的,是是是……”不知该怎么说道:“是很大声的说。”
林帛纶眉头一挑,立即扬起一个狰狞面孔,大声吼了一句干嘛,询问道:“夫人,难道我是这样子吗?”
“虽……虽然不是,可是……”胖夫人摇头不知怎么说地结言了一会,指控:“你还对我说‘不这般说,要怎么说’。”胖女人呜的一声哭的悲催。“然后就吐痰,还喊我大娘。”
水落石出了,林帛纶强忍住笑意,双眼迷茫左右观看说道:“夫人唤我,我问她干嘛。夫人叱喝我不能这样说,我糊涂反问不这样说要怎么说。痰卡喉不吐掉,又怎么询问夫人还有没有什么事?”
“这……”听起来仿佛也没有什么事啊,所有人都糊涂了,茫然往胖夫人看去。
被万夫所视,胖夫人心里很急,话虽然是这样子,可是刚才就很气,哭着指骂:“你这狗奴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你还唤我大娘。”
“夫人,咱们的对话,可是当着所有人重说的,难道我有多说半个字?”林帛纶无辜前问。
胖女人见大家看向自已,脱口气道:“没有。”停了一下,“不过不是这样子的。”
林帛纶白眼上翻,再问:“那我有少说半个字?”
“你……”胖指直指,气极大喝:“没有。”
“既然没有多说,也没少话,那就是这样子的,没有什么不对。”一拍定案,林帛纶对众说道:“人若高贵,就会有高贵的称呼。男人尊称为大爷,女人尊称大娘有什么不对了?”话落,气嘟嘟道:“大娘里面可有一个娘字,我都用娘的尊称称呼夫人了,又是哪里不对了?”
男人称大爷是尊贵,可这大娘一般都是在唤村姑,但是照大爷推算不好像也没有错。众人迷茫了,金灵灵更是糊涂了,拍案喝叱:“龙个,你巧言善辩,我绝不相信如此简单。”
“唉!”林帛纶沉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小姐,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是夫人非要生事,因为她知道我是小姐您请来的,所以就恨屋及乌地要寻找事端,目的就是不让小姐好过。”
“你胡说。”胖女人气的脸都白了,大声指骂:“你这个搬弄是非的歹毒狗奴才。”
打第一天时,林帛纶就知胖夫人和小姐不对盘了,想想也对,金家掌在金灵灵手中,胖夫人当然不舒服,想必早就存有很大间隙了,不然第一次闯错阁楼,胖夫人也不会骂出那番话。
林帛纶被骂也不反嘴,低了一会儿头,突然很是措败地抬头叹息,当起小人哀道:“小姐,我刚刚来,并不知晓金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我确确实实是被夹在中间难于喘气。不否认我长的还算俊帅,夫人第一眼见我的模样,就怀疑我与你有染,是你特地找我来对付她的。所以她才会当着我的面骂你败家,这是干嘛?夫人的目的很明白,就是要让我知道她还在你之上,是这个家的主人,是在警告,是在威胁。”
夫人与小姐的间隙,大家都知道,且夫人常对小姐做出无礼之举,此更不是密秘,闻了这番话,所有人翟然明白了,不敢乱看地低下头,静静听着。
有间隙归有间隙,可当着众人被捅破,金灵灵也是万般难甚,气极捶案怒叱:“胡说八道些什么,姨娘待我如亲生女儿,且本就是主母,怎么地会这般。”话毕,不让他开口,怒问:“纵然就是你没气姨娘,见着姨娘要自尽为何不拦不劝,甚而关门骗离金桃?此不是要致姨娘于死地是什么?”
林帛纶听的双眼瞠大,用下巴顶指胖女人道:“小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夫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地我就致夫人于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