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绣房,林帛纶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亦步亦趋忙跟上。
上了二楼就见巨大的厅室,厅室小巧温馨,左右有八个窗户,窗户都挂有粉纱,粉纱下摆有琴案、盆栽,中间则如学堂般置摆着张张矮桌,矮桌上有竹罗筐,筐内搁有针线剪锥等物,二三十名绣娘或挪或坐在软枕上,正专心致至刺绣着手中的东西。
听得声音,绣娘们皆停下手头的活计,整齐唤道:“金夫人。”
“大家都忙吧。”金灵灵柔柔淡笑,轻步往绣桌走去,犹如老师般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最后停在一个黑瘦女人身边教授道:“红梅,此时不该用挑,而该用截,你看……”易过针线,当场插挑提拔了一番,“不就顺手舒眼了吗?”
“是!”绣娘温婉轻应,接过针织安安静静继续绣着。
亦步亦趋跟随的林帛纶好奇往被教导的那块绸去看去,根本就瞧不到哪里不对,这个绣娘都绣的很漂亮啊,怎么地小姐还不满意?太苛刻了吧。
本以为有美女可看,不料二三十妞,不是大娘就是黑妞,林帛纶大觉失望,顿时如泻气皮球垮败双肩,有气无力跟着自家小姐屁股后面,蜗牛往桌巷一步一步缓行。
金灵灵认真一一巡看了绣娘的工艺,这才缓步走下楼,不经意瞥瞧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他,抿笑问道:“怎么呢?龙个嫌无聊吗?”
“呃?不……不会啦。呵……”了无生趣的林帛纶赶忙摇摆双手,抠了抠脑门不好意思道:“就是瞧不懂在绣些什么。”
“嗯,女儿们的活计,你自是不明。”金灵灵点了点头,来到柜台前拿起一本布匹价帐递给他道:“龙个你瞧瞧。”
林帛纶一惊,想要把麻烦事推开,可见着小姐鼓励双眼,不太好意思只好弱弱接过,心里呸骂,这娘门莫不是在算计老子?随后翻了一下,弱问:“小姐,您老这是要干什么呀?”
金灵灵不答反问:“看得懂吗?”
不就是些布名和价钱吗?猪都看得懂,问的是什么鬼问题?林帛纶讷讷点了点头,“马马虎虎懂了一半。”确实,他学的是简体汉字,繁体的可不就只懂一半嘛。
金灵灵瞧他捧书翻页的姿势就知他定然常与书籍为伍,哪里会相信他的话,轻轻摇头摇,比着站于柜内的妇人介绍道:“她唤枝婶,已有**月身孕了,龙个长才,我想让你到铺子里帮些忙,不知你觉的可好?”
“这个……”林帛纶瞧了瞧妇人高凸的肚皮,心想这古代娘门还真辛苦,都是临盆期了,还这么拼啊?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着实不容易啊。
“怎么?”金灵灵见他一脸犹豫,失望询问:“龙个不想来铺子帮忙吗?”
“也不是啦。”抠了抠脑门,心想该怎么婉转拒绝呢,呵呵笑道:“我这不是怕把小姐的铺子给折腾垮了吗?”
“若你真能折腾垮,那还真就是个本事。”金灵灵以为他在开笑玩,淡笑转身对妇人道:“让枝婶如此辛苦灵灵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推新在即,明日便要下苏州去了,这三天就再劳您教导教导龙个。”
林帛纶都还没答应了,忽闻小姐说要去苏州,连忙上前询问:“小姐你要出远门啊。”
“是呀。”金灵灵点头道:“出新事急,我得亲到苏州拜会扬老爷和苏老爷,希望他们可以尽快织染出新布,不然今年春夏站不下去了。”
什么老爷织染的,林帛纶根本就没听见,只知道她要离开了,爱跟路道:“我跟你去。”
金灵灵瞧他这副爱跟模样,没好气道:“我是为生意奔波,又不是游玩,你跟去干什么?”
“我我……”忙弓起手臂,露出一只超级小的鼠肌道:“……跟去保护你。”
“噗哧……”见龙个如此,金灵灵忍峻不住笑了出口,娇声轻叱:“有武师们保护,无须你多事。”话落,转身对枝婶吩咐了一通,不再说话地拾伞往大雨外走了出去。
林帛纶一肚子不满,撑伞跟着自家小姐美臀后,恨瞪她那微翘的小屁屁,心想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谁相信真是去为生意奔波,去会生旺财那只大旺财才对,也不知这个漂亮小屁屁让那只大旺财怎么糟蹋呢?
幻想大旺财前足踩在小姐背上,心里噔时火焰熊燃。他娘的,老子这是在干嘛,吃饱找罪受啊?拍死你个林帛纶,让你以前再看兽皇1,让你再看兽皇,好好人不当去变态,拍死你,拍死你。
1兽皇:不可抗拒力因素,人类潜在特质让人惊叹,最早出现于欧陆等地,后让亚洲赶超,出产地是为狗皮膏药图腾岛国,可说处在垄断龙头地位,相信后五百年亦也不可能被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