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大雨淹了蛇窝,群蛇搬迁才会突然涌来如此大量蛇群。”金灵灵闭眼说道,左右看了众人使唤道:“现蛇已尽数清除,大家勿慌,全都去睡吧。”
“是!”三更半夜的,众人既困又累,现已水落石出了,整齐应喏便一个紧接一个往小门里走了出去。
婢仆护卫离开,金灵灵转身对胖夫人道:“姨娘,蛇已全部清除,若不放心让金桃到房里伺候,夜已极深,还是早早安歇吧。”
胖夫人仍在哆嗦,张臂抱过金日,苍白着脸道:“今夜姨娘与日儿同寝,你……你确定蛇已清除了?”
“是,护卫仔仔细细查过府中的每个角落,姨娘放心吧。”金灵灵点了头,福身邀请:“姨娘还是早些安歇为妥。”
胖女人似乎有些安心了,牵起金日的手,离去之际瞪了一眼林帛纶。林帛纶大目炯炯,心想这头死肥猪还敢嚣张,看来蟒蛇还是不太够瞧,得弄些够瞧的才行。
金灵灵是把他闪烁目光半丝不漏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确定今夜的蛇群是他弄出来的了,不动声色唤离伫守川伯,缓缓落座于椅上,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林帛纶狠瞪。
连伯川都离开了,林帛纶额头冷汗涔涔,小姐的双眼好看是好看,可这么吃人的盯着自已,还真有说不出的恐怖。他轻轻扭了扭五花大绑的身躯,呵呵弱问:“小……小姐,我……我还绑着呢。”
金灵灵不语,看了他好一阵,哼声站起,吹灭了厅中多余的烛火,只留一盏散着昏光,不为他松绳返回主位落坐,闲话家常询问:“龙个,咱们府里还有多少条蛇呀?”
咕噜,一颗大汗从林帛纶额头滑下脸颊,贼眼滴溜溜数转,猛力摇头苦笑:“不……是全都被抓了吗?应该没有蛇了吧?”
“还敢狡辩?”金灵灵重重一哼,磨牙怒瞪他道:“我金府一向安详,可自你来后就闹事不断,还敢不承认?”
“这……”林帛纶心里那个汗呐,自家小姐果有一家之主气势,直觉还真该死的准,顿也一脸哀苦道:“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我好像被衰神附体了,走到哪里都不顺,您老别见怪,别见怪哈。”
“没有什么衰神附体,全都是你一手做出来的。”金灵灵猝立而起,晚娘面孔气的红通通,贝齿紧咬,酥胸剧烈起伏,煞是俏丽。
她一立起,林帛纶双目难转地跟前的鹅黄亵衣吸住,但见小姐一通奔波折腾下来,亵衣早倾了一角,又突然猝立,这一晃动隐隐能瞧到一块樱红,脑筋煞时停顿,回味刚才那一抱,柔柔的,软软的,香香的。
“你……”见这头贼狼盯在自已胸脯上,金灵灵白脸樱粉,急侧过身喝叱:“放肆,太过放肆了。”
小姐侧过身,林帛纶蓦然惊醒,老脸也是很不自在,故作若无其事劝道:“小姐,您明天还要出远门,还是赶紧睡的好。”
他回神了,金灵灵转身跨到他身后,解了绳索返回主位,咬了咬唇,缓下怒火道:“龙个,我不罚你就是,你……你老实和我说,到底放了多少蛇在府里?”
“这个……真不知道。”心想若说还差两尾,不就承认蛇是自已放了吗?可瞧小姐如此害怕,心有不忍提议:“小姐,若您老不放心,不然我到处再找找,看看有没有两条漏网之蛇?”
果然是他,金灵灵差点吐血,气极跨步往小门迈道:“这两条你若不抓出来,我……我一定饶不了你。”话落,甫觉不对,紧急转身指着他阴霾威胁:“龙个,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若再发生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也全部算到你身上去。”
靠!还有这事啊?林帛纶急忙迎前谗媚陪笑:“小姐,您老这么不放心,不如让我跟去,怎么样?”
他突然变成狗腿子,金灵灵双唇一抿,强住笑意道:“我是去忙,你跟去做什么?好好到铺子去帮忙,别再惹事生非了。”
说完,转身就往小门走了进去,心里连连叹息,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让他独留家中可行吗?他才来两日,姨娘已是两次自尽了,今夜剩甚连蚺都搬到姨娘房里,自已离开这三天他莫真的要把姨娘给害死了。
看着小姐离开,林帛纶心里不爽,不让老子跟,老子就把你家给折腾垮。迈入内园,瞧了瞧沥沥大雨下的水湖树丛,老脸噔时哀了,自已放自已去抓?干,瞧这差事办的,死肥猪你给老子等着,这个帐咱们算是算不清了。
水蛇,顾名思义,往湖畔找就对了。冒着大雨,林帛纶花了好久才抓到剩余的那两条,当即挤出蛇胆1往嘴里扔进,牙齿犯贱不小心嚼破破囊,顿时苦的老脸皱成一团,提着尸体跨步往小姐房里走去。
“小……呃?”他刚开口过屏,见着自家小姐已趴在书桌上睡找了。室宇烛火柔和,被窜入房的寒风逗弄的拂拂曳晃,浅浅的呼吸声从趴桌那娘门传出,小姐已睡沉了。
“有没有这么累呀?”林帛纶狐疑轻步走近,低看自家小姐侧趴枕于手臂的脸儿,正睡甜甜,白析的脸儿柔柔,老是瞪自已的剪瞳紧闭,如澜水的发丝有好些爬在她腮上,即使睡着了,仍压着那数张画有衣服的平面图纸。
下午不知晓,现在看到几张平面图纸林帛纶就懂了,把两条蛇放于桌上,绕到她侧面,见着一件貂披坠掉在地,赶忙捡起轻轻披于她溥弱肩上,动作轻柔把爬到她腮上的顽皮发丝拢至耳后,凑过双眼轻轻翻看那六张画图稿。
1蛇胆:大补之物,蛇越毒,胆越佳。吃时整颗吞,一旦咀嚼破,胆汁苦的让人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