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弥散,白昼升起,厥床上被单凌乱,皇甫烟知觉恢复醒来时,感受到的就是仍霸道搂抱自已的相公。见着这个磨人的相公,有关昨夜羞人的记忆迅速装满了脑袋,如此纵欲可不太行,但是自已又磨不过他,每次总是挨不过他的请求心软了,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呢?
“唉!”轻轻一叹,她温柔抚摸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他长的可真好看,脾气虽然很奇怪,却聪明的让人感到害怕,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却已经是自已夫婿了。
幽幽想着,躺在相公怀里实在太舒服了,舒服的都想要懒惰了,帘外已经很亮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得在相公醒来前备妥浴膳才行。
实在不想起来,可是不能不起来,皇甫烟小心翼翼拿开搂抱着自已的手臂,轻轻坐起时,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捂着嘴暗暗呻吟数声,没想到会这么的酸痛,嗔视了眼仍熟睡的相公,小声埋怨:“既然这么疼宠烟儿,怎么却开始就这般,不体贴的相公。”
虽是埋怨,心儿却柔如澜水,小脑袋作贼般左右羞看了一下,偷偷低下唇啄了仍未从梦中醒来的相公,轻声羞骂:“坏人,大坏人,下流极了的大坏人。”骂完,很小心地攀爬过他,跪于床边拉了拉被子,手按着芊腰,酸痛难当挪下床,拾起一地衣服穿上,新的一天,开始忙碌了起来。
当林帛纶醒来时,怀里的小娇妻已经不在了,耳闻帘外阵阵细碎步声,不用看,这阵放的极轻的莲足声就是自已的老婆。
“烟儿……”躺在枕头上,他打出个巨大哈切,极快帘子被挽起,老婆粉嫩又晕红的脸儿出现,一大早已是额头溢汗,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备了早膳,听得相公叫唤,皇甫烟脑里充斥的全是昨夜的点点滴滴,弯下腰抚去他凌乱发丝,柔声说道:“今天不上朝,相公是要起更还是要多休息一会儿?”
林帛纶睡眼松惺,抬手轻拭去妻子小洁额上的汗水,笑问道:“一大早在忙些什么?”
“不早了,已快巳时了。”甜甜说着,赶紧按住爬盖住胸脯的相公不规矩手掌,小声羞喃:“婢女们正在备沐。”
早上正是一个男人威武时刻,林帛纶眼里窜火,翻身坐起道:“烟儿,我不是说过我没起来,不准离开我的怀里吗?”
“这……”相公确实有嘱咐过,可是他总算的这么晚,轻点了个头道:“好吧。”
“好吧?”林帛纶不知她在好什么,却见她突然转身匆匆往隔屏外跑去,一脸糊涂之际,关门声吱呀响了起来。
所幸婢女们备完沐离开了,如若仍在,那可就世人皆知了。皇甫烟闩上了房门,急匆匆返回到床畔,羞耻睇视睁大双眼看着自已的相公,轻咬着嘴侧过身便一一解落貂甲、霓裳、罗裙及亵裳,仅着肚兜与亵裤把自已投入相公怀里婉转商量:“以后相公醒来烟儿一定会在您身边,您随时就可以搂抱亲吻烟儿,这样好不好?”
小妻子在拒绝,只不过这个方式竟没有半点不爽,还极其的乐意。抱着她,林帛纶不自觉就被骗点下头,回过神来却已经大逝已去,无奈之极捏了捏她小鼻头笑道:“还真懂的运用战术,说,小脑袋里面还藏着多少用来对付相公的阴谋诡计?”
心思被瞧破,皇甫烟低下头,轻轻摇道:“烟儿才不敢算计相公。”
“抬起头。”把她搂抱坐于腿上,林帛纶抿着笑容,抬起她的下巴面对自已,“马案和军械案,全都是你解决的对吧?”
脸儿被抬起,皇甫烟无处可逃,看着相公布满笑意双眼,羞涩点下头道:“烟儿曾对相公说过,以前喜欢去找爷爷,兵部里的档记看了不少,觉的狼子骑军勇猛才至使我们每吃上了大亏,而且我们兵将软弱,时常先闻敌军未见其影便怕了。烟儿便想起春秋时期,鲁国一次面对强大的齐国围困,用数千男女人犯,令其脱光衣服,一个接一个在齐军面前自残,齐军受到惊吓,鲁军趁其错愕恐慌之际,一举大败了强齐。所以烟儿才想到在铠甲铸制凶残恶鬼圈腾,其一可以壮胆,其二说不定能以此来惊吓敌军。”
战争撕杀半秒就能要人命,一个错愕那可不得了了,没想到老婆还懂兵法?齐军被鲁军错愕了,他则被老婆错愕了,如获至宝抱起她,分开她的从腿让她跨坐在自已怀里,惊喜询问:“那死神镰刀呢?你又是怎么想起来的?”
皇甫烟腿儿开开跨坐在他怀里,虽然仍穿着亵裤,可这个姿势实在羞人,脸儿热气丝丝上冒,摇头道:“此勾戟并不是烟儿所创,此器出自南洋,只不过南洋的勾戟只有剪刀大小,是下降师们用来戮虫取卵截兽制干之物。且除南洋外,古时泥波罗攻打孟加拉,孟加拉面对泥波罗的骑兵节节败退,后来用了一套滚地斩马腿之法,马虽有四足,可却缺一而不能行,马足又无法穿装护铠,因此孟加拉以此驳退泥波罗强悍的骑兵。”
“懂的还真多,真是博学啊。”林帛纶咋舌不已,倾身把她压躺于被上,恶狠狠道:“最后一件,你如何认得西南那些土匪的?”
见相公脸板了下来,皇甫烟吓坏了,连忙摇头澄清:“相公的事烟儿都知道了,可是二十四都宫烟儿不认得,兵部尚书吴大人以前爷爷的副吏,烟儿只认得他,当得知相公要制铠刃,烟儿便对吴大人说了想法,吴大人素来与烟儿交好,便应承下了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