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纶见众人一脸夸张,心里也大觉荒唐,可若没有拿到录遗凭证,小姐早就对自已不爽了,这次不屁股开花才。
妈的!老子怎么就这么怕这娘门,不就是个娘门吗?狠上来调一营兵马瞬间就把金府给踏平,扒光小姐的衣服,轮她个三天三夜,看她还嚣张个毛,
想想而已,做还是不敢,林帛纶只要想到小姐那对燃烧杏目,心底莫名打了个寒颤,这次若没有录遗,屁股准开花,说不定连果都结了。
他贼眼咕噜转腾了一圈,急忙上前勾搭上卫七雄肩膀哀声道:“大家有所不知,我也是十年寒窗苦读,自家里出来后一心一意就想一举成名,不料还没考就当了大员了。眼看春闱近了,众学子们兴趣高涨,我见了心中是那个郁结啊!科考是咱们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现在不让我去考,这不活生生要我的命吗?”
枢密直学士本就是榜眼出身,自然了解那种一夜成名天下知的荣事,连连点头道:“小帅爷说的是半点都没错,读书人埋头苦读,春秋夏冬从不间断,把所有的出路都押在科举之上了,若无法进贡门,那便所有的希望全都成泡影,痴的痴,呆的呆,傻的傻,那可真是一个惨字说不全呐。”
众吏见枢密直学士赞成小帅爷赴考,皆然心中大惊,无不暗骂他卑鄙无耻,为迎合上宪,竟拿天下学子们开刀。
林帛纶心里纳闷,总觉这位官爷的话还没说完,不过有人赞成自已,自是开心无比,忙把手臂从无建树的卫七雄肩上拿开,反搭住这个懂的拍马屁很有前途的官爷身上,声泪俱下道:“还是你……呃?你叫什么?”
枢密直学士练就一身铜皮铁骨,面对同僚们恶目是面不改色,躬了躬身回道:“下官姓韩,单名一个琦。”
“韩琦?”林帛纶高兴手掌一拍,继续声泪俱下,“你说的是没点都没错,科考是咱们读书人唯一的出路,我心心念念的全是科考,现在好不容易临近了,却不让我考,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韩琦连连称是,眼里精光闪烁,呵笑道:“小帅爷说的极是,科考是天下学士唯一的出路,小帅爷已是皇上亲封的北军大元帅,才学自然超群,若您赴考,自是今届首魁无疑。可魁首却仅有状元、榜眼、探花三鼎,您若占了鼎之过半,原本十年寒窗之苦的另一半,怕是要呆傻了,您说是吗?”
众吏终于听出来了,皆向韩琦投去奸险目光,竟然引诱小帅爷上当,果然是奸诈无比小人。却不禁大大舒了一口气,数人连忙哀痛欲绝道:“是呀,小帅爷,原本的魁首让您占了,那此人定然无望,必定去投井自尽呐。”
果然还是上当了,林帛纶斜瞥引诱自已的奸人,不过他本来就不打算去考,只是想解屁屁之危罢了,哈哈笑道:“大家多心了,我想考,只是身为读书人想去考罢了。所用之名当然也是假名,目的就是想会一会天下儒才们。若是得魁了,让我老岳丈惕除名位,后面补上就行;若是名落孙山,自也没人知道有元帅来考。大家说是吗?”
“原来如此。”聆得这番话,众人大大吁出一口气,卫七雄明白道:“小帅爷是想凭实力去会会诸儒,目不在魁榜。”
韩琦想了想,使座书香世门,祖上更是以状元立基,若使座家出状元之才,定然是高兴万分,况且小帅爷不会上榜告,此事无害,自已又何乐不为。
“小帅爷,录遗之事好办,很好办。”双眼咕噜一转,韩琦马上出主意道:“朝中德高之人足有八位,丞相之德居首,您与丞相如此交好,何不让丞相替您录遗一下?且事出丞相,就算使座知晓了,也会看在丞相的面上让您进考场,此不是两全其美吗。”
“咦!”听得老魏也能录遗,林帛纶愣了一下,狐疑询问:“这个录遗不只是我老岳丈才可行吗?”
“当然不是。”众人老脸荀着不同,韩奇道:“只要德高望众的皆能行录遗之事,只不过今届主考官是使座,使座为人又刚正不阿,所以才须要丞相录遗。如若不然,小帅爷身居阁首,您自已给自已录遗就可以了。”
自已给自已录遗,听得怎么这么别扭,有种自已拉自已吃的错觉啊。林帛纶脸皮扯跳了一下,转身道:“好吧,我去找老魏录遗,大家都去吃饭吧。”
“等等……”眼见他要走,卫七雄急忙喊道:“小帅爷,刚才下朝皇上留丞相在宫中用膳,不如您与下官一同用了膳,再进宫寻吧。”
“不用了,我有急事,你们吃饭去。”老魏在宫里这倒省事了,林帛纶开心跨出门下省,抡起双腿就往前面的禁宫奔去。
跟出府门,众人瞧看朝宫门奔跑的身影,彼此互觑了两眼,整齐晃了晃脑袋,跨步走下台阶往街外馆子相邀走了去。午膳进宫,小帅爷是要找皇上蹭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