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害怕?林帛纶肚里哼哼两声笑,牙痒捏了捏手中纸扇,要不是你大妈在这里,等一下老子铁定捏死那个不长眼的西城府,然后再狠狠的捏死你。
“是是是,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前一刻还要捏她,后一刻林帛纶扬起副如负重释表情,而又哀起老脸惨道:“小姐,我只是去考个录遗,您却眼也不眨把我出卖了,这也忒狠了吧。”
闻言,金灵灵脸蛋布有臊愧,不知该如何回答,众差已押着龙个入了衙门,急忙提起裙襟,匆匆跟于身后往衙堂大步跨驻听候传唤。
接到禀报西城府早就坐于堂上了,见着来人果然是私逃人犯,大怒击打惊堂木,左右咚咚木棍威武掀天骤了起来。
“好个大胆逃犯。”威武声落,西城府脸色差极让人卸了枷,嘹声喊道:“传金氏。”
金灵灵早站于堂厅外等候着,听得传唤,急急跨步入堂,上前跪见:“民妇参见府尊大人。”
大枷落下,林帛纶揉了揉肩膀,斜视跪地的小姐,肚里一阵火大,双唇一抿,冒火怒瞪前面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心里犹豫是不是该掏出帅印把他脑袋给敲破。
“大胆。”枷落不见人犯下跪,西城府怒击堂木喝叱:“见着本官为何不跪。”
“呵呵。”左右蹭跎不下,这声喝跪让林帛纶笑了,磨牙跨前哼道:“今昔不同往日了,按我朝规律,准考生员勿须向跪阁老以下官吏跪拜。”
听得学生两字,金灵灵与西城府双双往他瞧去。西城府细细打量一身,见着手持仕扇,绫蟒袍,清风袖,果如仕子生员。心里狐疑的实在可以,此匪寇短短几日怎却脱变成生员了?
“金氏起来。”半信半疑,西城府唤起人,低头翻了翻状供,板脸询问:“龙个,金氏递状,三日前她带你到苏州,不料你却未人向她通报,说是遇见故友,其友见你为奴大觉婉惜,便强抓着你进都寻其恩师补考生员,此事可真?”
“当然。”林帛纶点头,怀里掏摸了一番,拿出烟儿给的大学扬道:“府尊大人,现在我已是赴考生员,随身都带着书本。”
“嗯。”见着四书之首,西城府点了点头,指着他手中大学道:“此书是儒生必读之物,你现在研读此书,怕是难于录遗。”
林帛纶摇了摇头,把书揣回怀里,掏出录遗递道:“大学只是学生闲来重阅,且已经通过录遗,就等春分开科,今次必力压南北,金殿面君,蝉宫折桂。”
见着他拿出录遗凭证,西城府忙站起身,半信半疑下台道:“不知是哪位阁老替你录遗?”
林帛纶眼泛笑意,抬递凭证。“府尊大人何不自已一观?”
询问得不到回答,西城府眯目瞟了他一番,不再多言接过凭证,低下头摊开便看。
“砰!”仅只一眼,西城府脸色顿时煞白,只觉头晕眼花,双腿支撑不住,当场猝栽倒地。
“府尊……”惊见府尊栽地,捕头和典吏大惊失色惊呼围来。
“这这这……”看到玉玺,西城府冷汗哗啦流淌,脸色腊白被众搀扶了起来,抖着双手小心捧着这张圣诣观瞧,双目几乎贴在纸上,笔迹、玺间,毫无差错,半丝不错。
“你你你……”真是傻眼了,皇上竟为这人录遗。可是皇上为何要多费此一举?直接授任不就行了吗?左右思索不通,可眼里所见真实,顿如水呛喉头,抖挤不出半个字。
林帛纶见这个瞎眼东西吓成这模样,心里暗爽,上前眯目笑道:“对了,就是这位大人为我录遗的,若你不相信,要不我带你去见这位大老爷,你可以亲口问上一问。”
“不不不,信了,信了。”亲自去问皇上,无诣他连皇宫都踏不进去,西城府双眼呼瞪出眶,骇然把窥瞧了他一眼,心知这位是大员了,恭恭敬敬捧着圣诣回递,脆弱道:“请请……请回……回收。”
林帛纶似笑非常盯着他,见着这西城府站立难安偷窥自已,微翘起个嘴角,侧步背对小姐,声音是笑,脸庞却煞厉无极。“府尊大人,为我录遗的这位老人非常的很重我,说我必定出将入相,此次我要安心的科考,所以才请求他让我出来寻个清静之所,我逃跑这件事,咱们就当做没发生过,一切照旧如何好不好?”
“自自……自然,自然是如此。”别人听不出西城府可听得明白,额头冷汗涔涔偷窥了一眼金灵灵,心里铮亮铮亮,这位爷肯定是为她而来,若自已不认识透露身份了,到时不知该让他如何扒了皮。
“既……既既然有凭有证,此次便是误会,回去继续服役吧。”强忍住恐惧,西城府大声吆喝:“散堂。”片刻都不敢多呆,如让鬼追转身就往门洞里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