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仗打那就没问题了,郭遵阿力莎应喏,乐呵呵抱拳告了辞,飞速往外跨奔出去安排。
“这傻小子。”林帛纶笑摇了摇头,摸着肚皮唤进亲卫,走到帅桌等待早膳和好戏。
京兆府三年前有二十余万百姓,金兵入侵时杀了近一半,另一半强征充兵了,当年巨乱下几乎所有女孩都被奸污而死,虽然后来金朝改了抚政,百姓有所增加,可是被吓到的所有人皆心有疑悸。大家本以为归顺金国三年,已成金国百姓了,此次宋军入侵,定也要奸淫虏掠,可万万没到出来时却一兵半卒未见。房还是昨天的房,道还是昨天的道,没有改变,没有任何战争的痕迹。
大量百姓听到奔走的锣告探出头,不见有兵马,也没能烧杀抢掠,微微放下心地三五成群站于街道上叽叽喳喳互诉的口沫横飞,这时一名由南巷而来的小哥探来准确消息,边奔边喊:“三伯,三伯,真……真的是换城了,北军全都住扎在校场,城门关闭着,咱们真的回到大宋了。”
“真的?”当了大宋近千年的子民,听到可以下江南,所有人哄堂欢呼,而后又有好多人忧头忧面,喃喃自语:“那……那北边的生意怎么办呀。”
有喜有忧间,突然有数人身衣破衣的壮汉奔入街道,扬声嚷喊:“刚才有兵士闯到南河畔一户人家里,抢了东西,还奸……奸……奸……”
“啊!”闻此嚷喊,众人皆惊,当即有人呐喊:“快躲回屋,不要出来。”
“不是,不是……”数名大壮汉喉吼粗肿,一听便就是托,他们齐声嚷喊道:“这三人犯了军戒,没奸成也没抢成,马上就来了一位很善良的大将军,他当场就把那三只畜牲打翻在地,现在这个大将军已经领着南城那一家了到元帅府敲锣告状了。大家快去看看,大帅元要处置这三只畜牲了。”
“真的?”前脚刚慌踏入家门口,这番话让整条大街所有人都定住了,不到三秒哄的一声,齐跟着那几人往大元帅府围去观刑,真的有这么爱护他们的大元帅吗?
林帛纶一顿早膳才吃七分饱,忽然外响铜锣掀天,心里菀尔,这个郭遵办事能力挺高的嘛的。整了整极凶狠脸,当即跨步虎虎往外杀人去。
这一出来他愣了一下,茫然观看密密磨磨如蚁穴溃堤的百姓,但见整条大街挤的水泄不通,个个睁大双眼往自已瞧来,心下狐疑,不会京兆所有百姓全都来的吧?这郭遵什么时候变的那么有脑了?
看大量的百姓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林帛纶重重咳了一声,整起威严无比的元帅脸,虎虎大喝:“说,是谁犯戒,所犯何戒?”
“大帅!”早候的郭遵卟通跪下,手指着一旁那三个被打躺在地上抽筋的冤主,大声禀道:“此三只畜牲用过早膳却私出校场,摸入一户人家里不仅打伤了人,还想要奸污妇女。”
“什么?”林帛纶脸色大变,急提着襟摆飞奔下阶,上前搀扶起跪地哀哭的四口人,见着老爹和小哥被打的鼻青脸肿,心道这手下还真有够狠的,赶紧关怀备至柔问:“老大爷,你们脸上的伤是被此三只畜生所欧吗?”
“是是是。”本也不敢来,可将军说元帅可以为他们作主,那便战战兢兢前来了,现闻此呵护备至的柔问,刹那间一家四口既苦楚又感动泪雨狂彪,好一会儿,老大爷抬袖擦了擦眼泪,指着地上那三人哽咽道:“他们……他们突然闯进来,然后……然后就打,又把草民家的闺女……闺女按于地上想要……想要奸污。”
“大胆。”林帛纶勃然大怒,轻轻拍抚老大爷的瘦小肩膀,转身抡起大脚往倒地吐血的三人踹了下去,面对围观百姓呐吼:“本帅出征时曾三令五申,此今北上不可扰民,尔等不仅扰了,竟还敢行此畜牲之举,来人呐!”
候在旁侧的亲卫当即跨喝:“在!”
“本帅曾有言过,胆敢犯戒有一个砍一个,立即把这三只畜牲拉于城门砍了,脑袋给我吊在城上示众,看谁还胆敢再犯。”
“是。”兵卫齐声应令,叉起三个半死的人,撩腿便往城门飞奔离去。
“哗!”真的砍啊?成千上万的百姓齐发出动容之声,较为大胆的跟在兵卫身后向城门奔去观刑。
听到百姓动容之声,林帛纶心里大爽,脸上却是紧绷铁青,重哼转过身,手指跪地郭遵道:“郭遵,你可知罪。”
郭遵脑袋重重往地一磕,挺起身板大声回道:“末将治军不当,无话可说,还请元帅治罪。”
“虽然你是本帅麾下虎将,昨晚还为本帅刀斩金国十虎将之一的鄂克,可在军法面前,就是天子也没有饶恕之理。”
“什么?大将鄂克被他斩了?”刹那间围观百姓窃窃私语,齐目往跪的直挺的猛将骇瞧,温克勇冠三军,可是却被他杀了?那这位将军该多勇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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