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备候的四万兵马得令,整齐从左右峰间猝立,大量的利箭、滚木、巨石、火球同一时往下滚砸,其狠劲就是要把通道填满。
“吓……”
“啊……”
“快退……”
“快……”
“撤……”
深追入道的金兵猝不及防遭伏,诸将扬声调马,咆哮的嗓哑声嘶,全然不明白此道他们才刚走过不久,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猪羊。
“哼!”下视狗仔身处在如雨巨石和刮矢箭间,黄宽仁痛快无极,巡眺之际见着踏石抡箭的敌将那错,牙齿顿时痒磨,大喝一声接过长弓,安箭力拉。
嘶声咆退之际,石头碍住马足,护于大将军左右撤退的数将骇见着空中快速矢射来利箭,当即齐声雷咆:“将军小心。”抡挥手中青锋,嚓嚓扫落利箭,惊骇护着自家将军一连颠马而撤。
“妈的。”箭枝被扫落,黄宽仁气极扔了长弓,下指那一干还想逃的狗将,咆声呐吼:“瞄准狗将,一个不留尽数杀了。”
巨声的嚎啕与咆骂连天作响,能听得到命令的也只有他身边的三千人,顿时三千把长弓整齐往道中撤退的六人转移,咻咻咻连声,三千枝利箭缠风齐往那堆人而去,眨眼间连续砰声响起,敌将群来不及闭眼,已被射成了刺猬。
四面八方的箭石犹如暴雨密集而下,追在后面的数千骑遭到伏击,调头向后就退奔,左右山峰的箭石是逃过了,可是……
“一个都不能放过。”早就迎候的林伯渊独骑跨在阵前,远眺败军汹涌退逃而来,手中的樱枪侧划,一声大喝,拉马迎前强闯入阵,但听着连续锵响,惨呜遍起,敌马于一条直线乒乒乓乓跌摔翻地。
“吼……”将军独骑闯阵,连挑下百骑,迎候的五千兵马热血奔腾,肺腑里齐发野兽咆吼,眨眼问敌骑抵至,五千把死神镰刀锵的一声上中下开出了一朵铁刺花,同时前刺闯阵敌骑,不管有刺到没刺到,握柄手掌拧转,长长的勾镰侧出,使力向后拔削。
“吁吁吁……”
“砰砰砰……”
或跃或奔数千匹马儿被刺腹削腿,痛的嘶声凄厉,落地时群马齐翻栽地,摔的金兵头破血流,还没从晕炫里缓回过眼,迎来的就是极利尖刺,嚎声猝然嘎止,骇目来不及合上,尽数死绝。
不到三刻,惨绝人寰惨嚎歇停,张元踱蹄返回到诸将聚堆前,见着完颜格大将那错和达卡全身插满着箭,死的连眼都没闭,他轻轻叹道:“若是可以,活捉这两人比杀了他们更有用。”
狗将是黄宽仁怒令而杀,急速抱躬罪:“还请张大人责罚。”
张元温礼轻扶住他戒告:“黄将军勿须如此,死了依然有用,只是往后多加克制,如若不然以大帅脾气,定要惹祸了。”
“是。”黄宽仁虎虎喊应,不解比着数具尸首疑问:“都已死去了,还有用吗?”
“自然有用。”张元脸庞奸险,挥手让兵士先搬至山内藏着,徐徐巡看褪换狗皮的五万兵马,小心谨慎嘱咐:“马不停蹄冲进入敌军内撕杀,记住了只有两刻钟时间,两刻过去无论如何马上退回。”
“放心。”知晓计谋的诸将齐声应喏,左右接过兵副将拿的敌军铠甲,当场褪换起金国狗皮,撕掉敌矛上的红樱穗以作辩认,骑三万、步两万,马上以迅雷之速向兆西道金国大军惨败哄冲过去。
伪军轰隆退离,张元哈哈邀请吴昊道:“走!看诸位将军建不世奇功去。”
吴昊亦也哈哈大笑,“咱们的功劳也不小,其中最大功劳还是大帅,若没他强令敌军止步,此仗就没法打了。”
“哈哈哈……”蓦地两声畅笑扬起,世人只会看到将军们率五万兵马冲杀大败三十万豺狼,他们这些隐在背后没现身的又有谁会看得见?此功诸将当首。
完颜格二十五万大军正处不耐烦,突闻后方大乱,所有人整齐转身往远处眺看,惊见是后方的兵马狼狈逃来,蓦地皆愣住了。
“怎么回事?”金国诸将大惊失色,十数人狂马前接呐喊:“后方发生了什么事?”
伪军四散抡奔,一个声接一声惊喊:“猪羊来了,好多猪羊,快跑,快跑啊……”
“吓!”眼见耳闻,二十五万金兵齐吓的后退一步,茫然不知怎么后方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猪羊。
听着惊恐呐喊,十数将齐前安定军心呐吼:“别慌,止步,快止步……”
林伯渊、黄宽仁、洪加旺、郭遵四将哪里会停,马军与步军杂混成堆,犹如在逃命般往前哀嚎抡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瞧见后方兵马竟然朝大军哄抡不停,后面更是烟雾滚滚,撕杀声隆轰侧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止步,快止步……***……啊……”
领前的四将早就认准了敌将,马蹄速度不减,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步,敌将惊呼出声时,千剩万骑抡起枪矛,马蹄不仅没停反而更急,两军整齐前竖枪矛,败逃惨声转身愤怒咆杀,一堆紧接一堆,凶狠往前面狗将身体刺入,插着尸身再朝金军碰刺而进。
“吓!”惊见后方兵马竟把将军们刺死,吓傻的二十五万从肺腑里发出震惊声响,未从惊愕里回过神来,蓦然间败军撞入大军内,四处兵金戈咆哮声蓦然掀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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