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纶见他身上那股迂腐劲开始作怪了,急忙再道:“老魏身为丞相,咱们大宋于仁恩而建国,小弄云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算来她是我的妻子,那么身为女婿的见着岳母们沦为敌囚,岂有坐视不理之事,倘若如此我不就如畜牲了吗,一个这样的元帅如何让三军信服,一个这样的臣子岂会有忠诚二字!”
这番话让魏贤征深明他去意已决,沉沉叹出一口气,拨开他勾搭的手臂气骂:“你小子能言变,我是争不过你!”
“因为我说的是世间最大之孝,所以你争不过。”放开他,林帛纶走到张元身边,拉着他往一旁的空地走道:“把小弄云的尸身送回临安,告诉烟儿,为她立一块灵!”
张元点了点头,睇看他板起的脸板,上镶着落寞,沉沉叹道:“少爷真的要到金都!”
林帛纶很坚定点头,“这一趟我必去!”
自家少爷的脾气张元心里再明白不过,他一旦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唯一一个可以拉得回的却远在千里之外。
他低头想了想,突然说道:“适才吴昊是与我一道前来的,只是军中派人急来,说希文回来了,金国不仅答应了少爷的条件,还先行让项玲公主随他返回以表诚意!”
“因为他们迫切想要回完颜格。”林帛纶心里比谁都知道,却是颇为奇怪看着他,“你突然和我提这件事,怕不是交换人质这一举吧!”
张元笑了笑,随之沉淀了下来,皱着眉头低道:“项玲公主返回时,希文问了她这十年的情况,自破宫以来,她就被金国公主完颜阿济敏收在左右当侍女,因为这个阿济敏身份尊贵,倒也是平平安安,只不过希文听得她说,一月前有个刺客潜入公主府,刺杀未成却反被擒住,正被囚在公主府的西偏院内!”
“哦。”林帛纶步伐站定,转身观看张元,见其目光闪烁,心头怦怦直跳,别不是又搞出什么让他掉头发的事情吧,急道:“这个刺客是谁,为什么特地告诉我!”
张元也是心有悸悸,沉岑了一会儿说道:“据项玲公主描述,这个刺客很有可能就是少爷心中割舍不下的楼飞雪!”
“**。”一指被点中,林帛纶手摸额头,他的头发又要白了,跳脚咆骂:“这个该死的冰块两月前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心头肉,肉个屁,她活该倒霉,谁让她心心念念都是风不能,谁能她凶残杀死平民百姓的,活该,就该让人抓住!”
若不是割舍不下,怎么这般的跳脚,张元心里比谁都明白,存心不让他好过再道:“项玲公主说了,这名刺客不仅胆大包天,脾气还非常的犟,任阿济敏如何毒打询问使始不开半句口,我在想以金国这等凶残,奸淫那是小事,说不定……”
“闭嘴。”嘶的一声,林帛纶脑袋上顿时冒出一团黑气,烟儿说过的,金兵凶残成性,奸污完后割器观作乐,飞雪现落在他们手中,那……
“***。”脸色铁灰低骂了一声,急如热锅蚂蚁往前面的大树走绕,这位完颜阿齐敏他曾间隔与她交过手,绝对是个人物,只要是人物那就不简单,该怎么办才好,有什么办法吗。
张元见他急的绕树团团转圈,眉头轻轻挑了起来,上前低道:“少爷,听闻这位金国公主并非凶残之人,反倒还有些明是理恩义!”
“哦。”狼类属母的最为凶狠,现听得这匹母狼不狠,林帛纶停下绕树转圈步脚,抱胸低头沉岑了片刻,忽然手点他胸口吩咐:“偷偷让向关靖来,最像他这么厉害的要有三个,别来找我,去找……”手指点中年人,“他……”
张元顺着他的手指往中年人看去,愣了一下询问:“少爷,你这是在!”
林帛纶没时间和他多废话,手臂摆道:“绝对不能透露出我不在军中的事,你有一个好友叫欧阳修,吉州永丰人是也不是!”
“这……”张元愣眨了眨眼,他有这么个朋友吗,可见他双眼凛冽,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欧阳兄正是张元擘友,是吉州永丰人!”
“好。”林帛纶手戳他胸膛:“听说这人家境还不错,在吉州开了间绸缎庄,半年前与楼空庄的千金订有婚姻,上还有一位六十老母,无其他兄弟姐妹,是也不是!”
终于明白了,原来少爷是要用这个身份去金国,张元一个大力点头,“正是,正是!”
张元点头应喏,林帛纶手指郭遵和御前侍卫两人,眯目低道:“张元,你别看他们两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其实心里总想侵吞我欧阳修的产业,若是我沦落在金国当俘虏,那他们一定马上霸占了我的产业,是不是!”
瞧了郭遵和钱信一眼,张元心里纳闷,你才是奸险小人,却是明白直点头低骂:“这两个奸险小人,不仅霸占了少爷您的产业,还杀了您那位六十古稀的老母,实在罪无可恕!”
林帛纶嘴巴一怒,斜眼冷瞪姓张的,让他噤噤闭上嘴巴后,不爽道:“一定要安排妥当了,少爷我这次可是九死一生,能不能安全回来就靠你了。”话毕,跨步来到马匹前,驾的一声就往山道驾风驰去,这次扮演的角色是张元忌那蠢蛋,蠢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牙痒痒想一巴掌掴死,可若真的掴死了那又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