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她要。”皇甫烟笑着把手搁放在龙无双小脑袋上,叹息道:“不过灵灵此次的做法确有不妥,售出的这些简布我都让人细心查验过,虽然表面已擦拭清理过,但是布匹缝隙内确存有数之不尽的虫蚁卵泻,猫鼠排味之物,体弱之人或肤质较差之人用之,定是要皮肤溃烂了!”
“这么严重。”龙无双和风若能皆然咋舌,还真的没听过穿衣服会至人死地的。
皇甫烟柳眉紧拧,很是慎重点头道:“你们千万别小看区区布匹,就算是一名体壮汉子,他若平日不行整洁,酿得皮层疾病,病因先侵肌血,再浊败里内,久而久之身虚浮肿,意体不顺,在骚痒日夜折磨下又不能根治,想想便可知了!”
风若能听得脑袋点如掏蒜,极是佩服道:“姐姐你真厉害,和夫君一样的聪明!”
相公两日就把黄河之畔给收复了,谁能比拟,皇甫烟轻轻一笑,再问:“灵灵无话,那金夫人呢,她待如何!”
提到这人,龙无双顿时吐出个舌头,一脸恶心地撇开脸。
风若能似也不太受得了,皱眉道:“她大哭大闹不说,最后竟喊不关她的事,要抓就抓灵灵,她和灵灵已经脱离了母女关系了!”
聆闻此言,皇甫烟整对芝眉纠拧成团,牵起两个妹妹往阁外走道:“吃金府,用金府,挥霍有份,出事却想脱摆干系,说出此等丧心之言者,为禽畜牧也!”
龙无双早就无言了,抬起个掌刀往前砍剁气道:“要不是若能抓着我,刚才早就一巴掌甩的这头大母猪去见阎王了!”
风若能斜眼睇去,似笑非笑回答:“我不抓你,你把她甩去见阎王,灵灵恨你一辈子,夫君知道了,你便惨了!”
“那有什么。”龙无双摆了摆手,嘻嘻道:“夫君说我可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杀人了他都要帮着埋尸,而且这只母猪夫君早就不爽了,我送她去见阎王,刚好还趁了他的意!”
“趁不了。”皇甫烟和风若能异口同声驳回。
皇甫烟道:“相公真正的意思是要有危险不得于保命才杀人,平白无故的你若把人杀了,就算真的为你埋尸,那他心里也不畅快。”话落,笑眸盈盈反问:“无双要让相公心里不畅快吗!”
龙无双呵呵笑了两声,摆手低声道:“所以说夫君最疼你们,他一点都不疼我。”话落,对她们作了个鬼脸,嘻嘻小跑过回廊嚷嚷:“我要坐郡主的凤轿!”
噗哧一声,皇甫烟没好气前喊:“不要跑……”跑字没落,顽劣身影已经不见了,极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妹妹唯相公外,他人镇压不住耳。
自大元帅府出来,三厅撵轿还没抵达司衙前庭,好奇的百姓们已是亦步亦趋追跟瞧热闹了,皇甫烟自轿帘向外看,见着她们引起这般的轰动,心下愧极。
一会儿轿撵抵达司衙正门,巨大的街道已经被清肃了,好奇的百姓们极远被挡在街口,轿还没压下,四下大量的参见之声响起,她走出轿子,但见司衙左右堆满着大量布匹,仪同三司柳春秋、兵部尚书吴先奉,同枢密院事卫七雄,三人接到通禀,迎出司衙,待着夫人们落了桥乘,团团躬唤:“下官参见诸位夫人!”
同居南城,左右皆为聆里,且以前皇甫烟常去兵部,自是相熟,落落大方上前邀起笑道:“三位大人勿须如此!”
柳春秋、卫七雄官拜正二品,吴先奉官拜从一品,且无爵位,现在前来三位,有两位是宗亲领爵,虽手掌无实,宗室之礼自然不可废除,再说她们另一层身份乃一品夫人,何为一品,看看那位连皇上都敢甩脸的小帅爷就知了。
三人在池水里钻进钻出,相识归相识,礼数还得尽足,再三相谢一番,这才挺直起了身板。
柳春秋年有五十六龄,与皇甫烟交情不错,他捋了捋胡须,笑笑先道:“此等小事,夫人们又何必亲自前来!”
皇甫烟摇了摇头,嘴里含着一股笑意,极是美艳伉俪,领着龙无双和风若能按腰施福,才道:“这般的劳师动众我们着实过意不去,妇人们做此等栽桩陷害之事,还要连累三位大人,心里该如何安处方好!”
一老两壮三人闻此歉言,不禁相觑而笑,兵部尚书卫七雄呵呵抱道:“夫人无须这般,您若今日不锁来此女,待着以后皇上把她锁来,我们可就真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面都不是人了!”
吴先奉哈哈一笑,调侃道:“何只猪八戒,都变成竹笋了!”
“哦。”听得莫名其妙竹笋,从人皆惑,柳春秋疑问:“吴大人,如何是竹笋了!”
“两头皆削,我等怎就不是竹笋了。”吴先奉话一落,三人立时皆乐,小帅爷为此女一再忤逆,皇上已忍了两次,若小帅爷再一次为此女甩皇上的脸,皇上不把她抓来才怪,到那时他们前要面对皇上怒容,后来面对小帅爷火气,想想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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