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虽然我是不在意,可是男女受授不亲,这么抱着我不太好吧!”
阿齐敏早他半个时辰醒来,醒来时感受到的就是他如钳子的手臂,依然抱的很紧,现听得这番话,没好气骂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抱你了,还不快松开你那无耻的手臂!”
“呃。”林帛纶愣了愣,手掌摸了摸,隔着衣服触到一条微凸小绳,以他的经验判断,这根微凸在背的小绳是肚兜带子。
“哇。”所有的记忆回来,他紧急一个地牛翻身,松开紧搂的双手急道:“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是梦游,全是梦游惹的祸!”
睡在他怀里挺舒服的,阿齐敏本来心情还不错,现见蠢蛋一脸误会,不错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往车帘急走出。
林帛纶记忆有点糊涂,虽然记得昨晚太过伤心抱着她,却不记得有没有干什么事,眼见母狼火大出帘,心下突兀,不会真的强奸了她吧,急忙拉开被子,不见有处子血液,蓦地松了一口气,赶紧追出车厢,对下车的母狼喊道:“你是我的保命符,站住!”
阿齐敏已经忍不住了,听得他的呐喊,步伐非旦不停,反而更快往旁边的灌木丛中奔去。
林帛纶吓了一大跳,急忙跳下马车追赶,在树丛里抓住她手腕道:“我当俘虏的时候多自觉,你应该向我学习!”
“我要解手。”阿齐敏没好气道,甩开他的手掌,快步就朝前面的草丛走入,恨恨扭瞪数步前的蠢蛋,脸颊惹红一片,恨恨撩起裙子,解开亵裤结子,下蹲便解起了人急。
晨勃本就没退,再见母狼撩裙解裤,胯下那一坨顿时硬如金刚石,他老脸讷讷,有些不舍地绽脚往那草丛瞟瞥,想看的没看到,不想看的却是母狼瞪的圆滚滚怒目,吓的急收绽足,转过身奔到一株大树下,便也大尿特尿起来。
两人解决了人生大事,就双双返回了马车,喝了水吃了干粮,林帛纶扬起鞭子朝单孤的马匹打去。
本来这辆马车是双马驭车,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单只一马便就慢了许多,所幸林帛纶倒也不急,边啃干粮边对身边母狼道:“阿敏,前面有城镇吗!”
阿齐敏不愿意进车厢,扳着一个馒头边吃边摇头,“沿着这条路走,天黑前就到长城了,得过了长城才有城镇!”
林帛纶点了点头,把肉干扔嘴里嚼咀,拍了拍手抓起水袋灌了一口,递向阿齐敏道:“你也喝点,噎死了我可就惨了!”
“噎不死,你也会很惨。”阿齐敏皮笑肉不笑,接过水袋哼道:“我一定要活活把你鞭死,竟敢对我下刀子!”
“太记仇不好的。”林帛纶裂笑看了她一眼,旋即收下笑容,啧声道:“死就死了,反正活着也就那么回事!”
睇看他一脸寞落,阿齐敏轻轻哼了一声,低头把馒头扳完,突然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还让你继续当顺天府!”
“多谢啦。”林帛纶轻笑,状似嘲讽,沉默不言驾马向前疾行。
真有这么喜爱哑巴女吗,阿齐敏想要询问,又怕触到他伤心事,凝看蠢蛋寞落俊脸,他虽然可恶,却非常有情有义,能为一个心爱的人孤身闯进敌国,这种勇气与痴情便就让人敬爱,可笑的是他的痴情付之一炬,心爱的那个心系他人,独自把他抛在危险境里。
越想阿齐敏越替他打抱不平,心里一股浓浓的可怜升腾,哑巴女很美吗,那也不是,很有魅力吗,可瞧不出来,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的掏心掏肺,掏出心肺最后还让人狠甩在地,真的是太可笑。
“这种女人不值得的。”轻了一句,她手枕脑袋往板上躺入,看着蓝天白云,笑骂道:“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蠢的让人生气!”
林帛纶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勉强要说的话,只有憋闷和压抑四字,自嘲笑一下,扬鞭打马,反正他经常让人伤害和利用,很习惯了,再一次二次那又有什么,感情的事皆你情我愿,要怪只能怪自已不自爱,谁先爱上谁就是倒霉蛋子,千古不变的铁律。
沉默行车,火阳变红,西边斜阳火红沾上了云霞,天际俏艳无极,连峰山道崎岖弯蜒,荒无人烟,唯一匹马车,载着两个人向前方的长城而行。
很长的道路将终,夕阳时分,驾马神游的林帛纶见着前方有影,游离的双眼蓦地聚起了焦,渐慢下蹄足,抡起钢刀往阿齐敏身上搁落,一手轻拍缰绳,踱行向前。
蓝天白云太过安详,迷迷糊糊要睡的阿齐敏愣了一下,撇目下看胸口听钢刀,老大不爽哼叱:“把刀拿开!”
“抱歉,你委屈一下。”林帛纶微笑说道,缓踱马蹄朝前方前行,越近时,见着跨站路上的三人,蓦地嘴巴裂了开来,扔了钢刀大声疾喊:“大牛、二虎、三狗子,这么巧呀,你们吃饱没事来逛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