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外出一趟,回来时上将已有十二名,各级机构已经成形了,张元、吴昊、范希文三人无疑是最好的管家,至于皇上空投的魏清风怎么样,倒是半点都不知晓。
“清风啊,你来了也有些时日了,有什么事要向我禀报吗?”搁下杯子,他问的是漫不经心,云淡风轻。
魏清风知道自已无任何功绩,起身来到沙盘前道:“大帅,司徒元帅半月连续攻打风翔不下,西面地区战事吃紧,趁此良机不如……”拾起一竿红旗往河中府插道:“不如趁此机会,疑军夜袭河中府,若得了此府,不仅能撕开口子,还能尽得金国数十万粮草器械。”
林帛纶下视沙盘,原本盘内只有红蓝两色旗帜,司徒浩前来掺了一脚那多了一块黄旗,但见京兆府路黄旗一片,正与凤翔府隔水对峙,河中黄旗不多,双卡五万兵马划界坚守,隔河的蓝旗也不多,也仅在五六万之间。
巡看了半会,他笑摇了摇头,起身来到沙盘前比划河中府左右道:“左面不到一百里处是风翔、平凉、庆阳,道间又都设置了碍关。右面一百里则是铁木叶的主寨,其中有资水、平阳、潞州,恐怕没等我们疑兵夜袭,铁木叶兵分两路,一路增援河中以城为坚,一路挥师渡河袭垮我们水寨,到时可要偷鸡不着还蚀把米了。”
敌我两军以黄河为界守的是百般严实,几乎毫无破绽可寻,在这种严实对峙中,谁若先动就要背负风险,可是若不动,则无法前行,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办法了。
魏清风苦恼间,林帛纶拍了拍他肩膀,呵呵返回帅桌笑道:“听说金国那位号称也能打的亲王来了对面是不是?”
金国只有一位亲王爷,就是原辽国驻西北的铁木跃,这人是完颜泰的表亲,跟着他一起反辽,一起东征西战,立下无人可及奇功,凶残自也不输完颜泰。
“对了,十日前交换人质时亲眼见过。”张元回答,话里有话巡看诸人笑道:“时值五月,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咱们大宋里的奇能术士们颇多,刚好汴梁就有一位,此人以算命为生,除五行奇术外,对于观测天像更是妙其一手。不如请他来为咱们北军算算命运如何?”
诸将一开始就糊涂,听到最后个个是老脸呆滞,错愕的目光往张元瞧去,心想这货莫不是疯了,打仗靠的是实力,算什么命啊,正想张元肯定会被大帅骂的狗血淋头,谁知……
“真的?”林帛纶嘴巴裂开,呵呵下问:“准不准啊?”
“准。”张元笑逐颜开。“五日前,这个算命的说明天晨露时分会下微雨,果然还真飘了两刻纷雨。四日前说清晨无雾,谁都知春分为雾节,可偏偏那日清晨还真的是半雾不起,更让人惊讶的是……”他手指自已的一对珠子,呵笑道:“这个算命的竟是个瞎子。”
“啥?”这话让帐中所有人头上的问号一个接一个上冒,瞎子夜观天像?这……拿什么观啊?
听张元说是瞎子,林帛纶直接把血盆大口裂到耳后根,大声骂道:“这家伙我认识,就在大相国寺给人算命,上次他为我算了个血光之灾,血灾里还带什么桃花的,真他娘的有够准,老子还真的差点让娘门害的客死异乡。”
汗!众将额头滑掉黑线,要真是这么准,那也不是算命的害的,要怪只能怪命盘不佳,不知该讲什么才好时,但听得大爷掌桌大喝:“张元,快去把他搬来抵挡衰神,三餐咱们管了。”
“就在帐中,卑职马上请他前来。”说道,张元大步如风,飕的一声,帐帘摆动,不见人影。
诸将个个嘴巴大张,愣看离去请算命的张元,再看呵呵悦笑大帅,心里七晕八素,无不啧啧称奇,打仗仰靠神棍,这大帅脑袋被驴踢了吧。
极快,张元带着名青布中年人回来,这人眼里没有黑色部份,就是一对白珠,奇异的却走路直挺,半点都没瞎子蹩足,看的所有人下巴哐当掉下,单就这对别人长不出的白珠,那就普天一奇。
“哈……”再见神棍,林帛纶朗声而笑,负走到他跟前骂道:“你个神棍算的一点都不准,老子哪来的血光之灾?哪来的桃花运?还快摆上桌子让老子拆。”
那神棍四十来岁,一头白发飘飘,整的副世外高人模样,他微侧过身,精准对林帛纶深作了一揖,笑声道:“大元帅,小人算的真的不准吗?”
“磕磕碰碰的蹭破些皮,来来去去认识一个半个娘门,这些也算的话,你就准了。”林帛纶抿着嘴巴,眼里笑意甚浓,视看他一对白珠,好奇把手掌够到白珠前挥来挥去,不见白珠转动,心想他是真瞎还是假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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