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好看的.身上的鞭痕都未褪呢.丑死啦.”楼飞雪羞羞一笑.旋即开心道:“等得再与夫君重逢的时候鞭伤就退了.到时就好看了.再给夫君看好不好.”
“呃.”林帛纶愣了一下.凝看她害羞却笑吟吟的脸蛋.心里涌来无数的不舍.猛地抱起他走到床榻低吼:“只要你有力气.我便让你走.”
“夫君……”楼飞雪何尝舍得了.小掌轻轻抚摸埋于身上疯狂吻啃的夫君.他这些吻很重很狂.让她微微感到疼痛.叹息道:“雪儿五年来整天就往外跑.亦未尽过什么孝道.往后与夫君双宿双栖那就难了.趁这段时间.雪儿想好好陪陪爹爹.夫君认为雪儿对吗.”
“对.”林帛纶从她雪峰上收回哀脸.捧着这张柔情的脸蛋深深吻着.不舍道:“就是……就是不舍得.”
“夫君不要这样子.您若这样子雪儿就走不了了.”楼飞雪吸了吸酸楚鼻头.漾起一朵镶粉的水莲花.微笑道:“今日雪儿伺候您.让您好满足好满意.然后趁您沉沉睡时再偷偷的走.等您凯旋回来再到扬州接雪儿.那么雪儿就跟您走.永远永远这么伺候您好不好.”
“好.都好.”他轻轻吻住她.细腻地嚅沫索取.只要她好好的照顾自已.平平安安.就什么都好.
午阳斜斜西坠.晌午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不想睡去.却又不能不睡的林帛纶听着雪儿哭泣告别声.心里疼痛极了.他很想睁开双眼.亲吻她.安抚她.告诉她很快.比想像中还要快就能相聚了.但是他不能阻止她去尽最后的孝道.
当微弱关门声起.林帛纶睁开眼睛.里内尽是不舍之情.幽幽看着桌上叠的整齐的衣服.床下摆的端正的靴子.沉沉叹出一口气.便就起来了.
晌午已经沁脾许多.跨出房后.美丽的内园鲜花怒盛.小桥流水别样美丽.临时帅府设下时.他就没好好的欣赏过.这里有他非常美好的回忆.是的.已经成为永恒了.
他略带感伤走出园门.看了伫守的亲军们.吩咐道:“收拾一下.马上到军寨去.”
“是.”守了十天.浑身早都不对劲了.兵卫们应令后.数人奔去备马.数人奔入园内收拾.其余的跟着终于从懒惰里恢复过来的大帅向府外急了前去.
厅中林帛纶没见皇上.吩咐了侍卫几句.出府便翻上了马匹.闲蹄向人来攘往的城门而去.一路视看城门上的官兵们.自已的兵马全都撤换了下来.大名正式由朝庭接管.出城扬鞭便朝前方的青山幽屏驰骋急行.
大名府处于河东南路与山东西路中间.山东是林帛纶出来时谋划的第三场战役.一条大运河由泗州起.竖剖到大名府路.此河虽然没黄河的巨大.却连接着黄海和勃海.自河北失陷.金国黄海水师、渤海水师便就左右不断从大运河增援.没那么好啃.
林帛纶负手站在巨大的军图跟前.细看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转身来到沙盘前.啧的一声呸骂:“他娘的.完颜泰彻底缩进龟壳里了.这仗怎么打.大家说说.”
帐中诸将顿时议论纷纷.交口接舌.你一句、我一句.都说该当主动进攻.有说集合兵冲破河东北路;有说山东地区孤掌当先消灭;有说河北东路好打一些.一时嘲杂如菜市场.
坐在帅桌上喝着茶.耳里听着道道攻打声.林帛纶扬起杯子往前面的厅中砸入.哐当声起.菜市场蓦地死寂.他利目一一巡看错愕的诸将.呸声骂道:“你们这群家伙是久没让老子骂还是怎地.要兴奋也得等河朔全部收回再来兴奋.现在还有一大片让别人霸占着.你们很开心吗.什么玩意东西.”
这般大仗下来谁不兴奋.诸将都还没从那场大火的亢奋里收回呢.突见大帅破骂.人人心头一凛.想了想不由的惭愧.不敢再吭声了.
张元刚才就在想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果然就来了.瞟看低头回座的诸将.呵呵起身笑道:“胜者而不骄.骄兵才不败.金国在河东北路、河北东路、山东西路.三位天碍安下了巨大兵马阻挡我军前行.而我军目前处正生死叉口.该当步步为营.如坐针毡才是.”
诸将立起.抱拳道:“是.”
林帛纶深吸了一口气.压手让大家坐下.有些头痛道:“山东西路的天屏有两海水师三十七万;河北东路完颜泰又垒下了三座兽营三十万;至于河东北路则有东廷三十万兵马.据探子来报.西廷的兵马仍源源不绝向太原增进.此次金军非旦没摆开迎战之阵.反而向后而缩.剩至丢弃了邢、汾两州.龟缩在太原府、石家庄、真定府、邢川、汾水、双鹿山、保定山等处.一则以大城而坚.一则以天险而踞.全都是翻神坠佛的地方.别说我军才五十万.就是一百万怕都不一定能攻破.”
陆少群刚刚当上兵马总都司.正要好好显一下身手.不料听大爷这翻像是不打的话.心里干着紧急.站起身提议:“河东北路和河北东路会翻神坠佛.那咱们避他们.打东平府.”
听得东平.林帛纶怔了一下.愣看这个够带种的家伙.他到底有没有看军图啊.就算没有看军图也应该认真听他说啊.怎么还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