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一个趔趄,咣的一下撞倒了车座上,满眼金星,心道:坏了坏了,定然是拦车抢劫的了!
“怎么说话么!?谁不要命了!?骂谁呢!?”就听进车门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声。
这声音,清脆,悦耳,毫不拖泥带水,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犹如百灵鸟一般,顿时让车里的人都来了精神。
车门打开,一个姑娘跳了上来。
吸。车厢里的人,纷纷深吸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微微的咽唾沫的声响。
这姑娘,好。小妖也是一乐。
年纪也就在二十来岁,上身套了件黛绿色的小牛皮外套,罩住下身白色的小裙子,露出光洁的脚腕,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帆布鞋,斜挎着个大大的包儿,包上挂着一长串吊坠,什么小铃铛、小毛绒玩具一溜儿,头上戴着个调皮的鸭舌冒,墨镜别在胸前,站在车门口,就如同黑夜中的一朵洁白山茶。
脸型娇小,五官精致,细腻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只是微微化了点淡妆,就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多,生怕目光落实了,把她的脸蛋刺出两个洞来。
这女孩光是站在那里,就如同象沙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明亮,让人了,心情愉悦。
司机也是一愣,态度马上转了一百八十度,道:“姑娘,不是我说你,这半夜三更的你跑到路中间,我要是不清楚,撞到你,怎办?”
“好汉做事好汉当,撞到我,算我倒霉!”女孩语速极快,说得司机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扬,别闹了成不?赶紧下来!”车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声。
哟,还有一位呢?
小妖天生爱凑热闹,从车窗勾出头去,却见大巴旁边挺了一亮红色跑车,啥车小妖自然认不得,但也晓得价值不菲。
车门站着个男人,年纪和姑娘相反,一身黑色笔挺西装,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左耳上的钻石耳钉闪着炫目光亮,帅气,高贵,优雅,只是那双长而微翘的桃花眼和那个鹰钩鼻子,多少添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油粉。
“谁闹了?谁闹了!?”女孩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气冲冲上了车,在小妖对面坐下。
男人上了车,显然有些厌恶车里的意味,捂住鼻子,道:“我错了,行了吧?赶紧下车,爸爸还在省城等着呢。”
“那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蔡明亮,本姑娘还真走眼了,不出来你这个白眼狼,臭流氓!你赶紧下车,滚你的蛋!”
呵呵呵呵。这样的话从个漂亮姑娘嘴里说出来,倒是挺逗,车里人一通乐呵。
男人的脸滕的一下就红了,扫了一眼车里的人,对那女海道:“一扬,你别小孩子脾气成不?你要发脾气,咱俩回省城再说,用不着和这帮土包子呆在一块吧,这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么?”
男人指了指破旧的车厢,大声道。
他说这话,或许是无心,却让车里的一帮人顿时沉默了下来,一个个着他,目光冰冷。
“放你大爷的屁!我认识你么!?我凭什么坐你的车!本姑娘还就喜欢这车,千金不换!怎么了?!”姑娘骂道。
这话,司机听了舒坦,对那男人道:“哎哎哎,开法拉利的那个,你下不下车?不下车就买票,不然赶紧滚蛋。”
“就是,捣什么乱!”
“我们还赶路呢!”
“这车不是你这种人呆的地方!”
“下去吧!哈哈哈!”
车里人一通调侃,男人瞪着姑娘,伸出手指,冲着姑娘点了点:“凌一扬,你狠!你狠!”
言罢,噔噔噔跳下了车。
“司机,开车!”姑娘冲着司机喊了一声。
“好嘞!”司机乐应了一句,车子发动,将那辆红色跑车落在了后面。
这么一通闹腾,车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一帮老爷们都着那姑娘,嘀嘀咕咕说着些话。
迎着那一双双目光,姑娘显然有些心慌,有些后悔,却也强撑镇定。
“姑娘,买票,一百八。”司机转过脸来,道。
姑娘应了一声,打开那大包,摸了一番,愣了一下,又将那大包彻底拉开,几乎身子都要探进去,翻了一通,越翻越急,最后索性将包底朝天磕在座位上,包里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一座位:化妆盒、镶水晶的手机、镜子、笔、笔记本、巧克力乱七八糟应用尽有。
姑娘翻了一通,满脸涨红,噌地一下站起,摇摇晃晃来到司机跟前,就那么瞪着司机。
司机被得怪不好意思地,一把把持方向盘一边道:“姑娘,咋地?”
姑娘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让车厢里爆笑的话来。
“师傅,没钱可以坐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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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替这姑娘向大家求个票票和收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