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什么玩意?”刘璋疑惑地问旁边严颜。
严颜想了想直摇头,一边的法正道:“当初鬼节祭天,晚上在榆树街时有世家子说有世家豪门在主公祭天之前离开益州,其中就有廖家迁往武陵,不知是不是这个廖立的家族。”
“哦,我记起来了。”刘璋拍了一下额头,他还记得是打麻将时,一个胖嘟嘟的世家子说的,转身和蔼地对廖立道:“你们这个廖家,是当初鬼节前夕迁出益州的吗?”
“是啊是啊。”廖立一看刘璋记起来了,又面容和善,立刻忙不迭点头:“当初我等不识大人雄才大略,到了武陵后ri夜忏悔,若大人肯放过我廖家一次,我廖家必结草衔环,将江东、武陵的产业全部迁至益州,并鼎力支持大人新政。”
“恩,浪子回头金不换。”刘璋点了点头,沉吟道:“廖立你真是一片忠心,不过本官害怕把你放了,你就逃去江东了,这样吧,本官还要去地狱实行新政,你去帮本官探路吧。”
廖立脸唰地变se。
刘璋转身走向高台,边走边道:“先处决廖家,本官平生最恨骑墙投机。”
刘璋坐回主位,眼睛平视前方,萧芙蓉正单手拿着一坛酒畅饮,突然感觉小手被刘璋紧紧握住,愣了一下,感到刘璋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很强,萧芙蓉看向刘璋,见他神se平静,可是手上的力量传来,萧芙蓉知道刘璋正承受着痛苦,默默地反扣住了刘璋的手,另一只手继续喝酒吃菜。
当官员们杀完人后,已经是脸se雪白,连站也站不稳了,武将还好点,那些文人雅士只觉天昏地暗,自己以前所有的道德伦理价值观都在这时全部崩塌。
“后面还有歌舞篝火等着大家,本官就不陪了,先走一步。”
刘璋起身,萧芙蓉急忙弃了手中筷子,提起宝剑跟着站起来,手上微微用了一些力道,与刘璋一起牵着手离开了主位,走到搭台门口,刘璋停下来对张任道:“将豪门家财女眷赏赐三军,粮食充公。”
张任犹疑了一下,抱剑答道:“是。”
刘璋说完再不停留,与萧芙蓉一起走出了官家大坝,看在武陵官员眼里,只觉得刘璋太也可怕,杀了这么多人,还能如此云淡风轻,牵着妻妾的手从容离开刑场,心中升起无限畏惧之意,现在的他们,别说守兵被收编,豪族尽数被诛,没有反叛的资本,就算给他们一万军队,也不敢生起反抗的心思。
“你睡会吧。”一到了郡府房间,萧芙蓉立刻双手扶住了刘璋,刘璋五指紧紧扣着额头,闭着眼睛用力摇摇头道:“没事,我不能睡,还有些事要做。”
刘璋的病让张仲景看过,张仲景道非药物可治,只说不宜过度cao劳,最重要的是不要强为自己不愿为的事,给心里带来压力,可是既然走上了这条征战天下的道路,又岂能事事逞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