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又中了暗算,正觉好笑,却忽见一道影子闪动,一名老者飞身向左侧跃出,伸手径直往人丛中一名头戴毡帽的男子抓了过去,边抓边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戏弄我门下弟子。”那头戴毡帽之人见那老者伸手朝自己抓来,却也不并不回避,单手轻轻一扬,直接朝那老者的手掌上迎了过去。
但听得嘭了一声大响,两人手掌碰在一起,那老者身子竟一下往后飞了出去,这一飞足足飞出了一丈来远。如此一来,武林众帮派弟子更加惊讶了,都将目光朝那头戴毡帽的男子瞧去。但见这人一身粗布衣衫,个子又瘦又高,只是一顶毡帽遮住了面目,看不清他的模样。那被震飞出去的老者这时已爬将了起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用帽子遮住自己面目。”
那汉子道:“人长得丑了,自然是要用东西来遮挡住的,就好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坏事做得多了,便要用满口的仁义道德来进行掩饰一样。”武林众帮派弟子听他这话分明是在讥讽自己,都是大怒,但因为刚刚才见识了他的功夫,知道此人不是等闲人物,心中虽是恼怒,却是谁也不敢轻易开口叫骂。
蝶湖宫的众弟子见突然冒出了这个一个人来,也都是十分的诧异,但瞧他刚才的行径,虽然一时还不能断定是敌是友,可至少已然知道他并不是与武林各大帮派一道的。柳靖阳心中不愿与他为敌,于是便向那人走了过去,说道:“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对我们蝶湖宫可有什么指教。”那人摆了摆手,说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老子姓贾,双名仁义,今天来这里就是专程来看热闹的,对你们蝶湖宫可没有什么指教。”
柳靖阳听他说了这话,不禁一怔,寻思:天下哪有人会把自己名字取做贾仁义的。正疑惑之际,却听那贾仁义的声音又说道:“我的名字虽然叫贾仁义,但其实我这人一点不假,至少比起那些沽名钓誉的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而言,要仁义得多了。”柳靖阳听他这话明显又在讥讽武林各大帮派,心中便已然明白了过来,心道:“这贾仁义定然只是一个假名,不过是他故意编造出来的而已。”想到这里,心中便已断定此人是友非敌了,于是说道:“贾兄还真是个风趣的人,让在下佩服得很啊。”
贾仁义却又摆了下手,说道:“该贾某佩服你沐公子才对,你这么年纪轻轻的,便当上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蝶湖宫的宫主,还能与这么多的美女一起共处,实在是羡煞旁人啊。”柳靖阳听他说了这话,也不知他是真的羡慕自己,还是有意存心讥讽,说道:“在下担任蝶湖宫宫主,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若非受了先宫主临终所托,在下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担任的。”
贾仁义听了这话,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一下揭去了头上的毡帽,踏步走到了柳靖阳的跟前,并伸出手去,在柳靖阳肩头上轻轻拍了一拍,说道:“沐公子,我不过是和你说笑而已,你现在已是堂堂的蝶湖宫宫主了,可千万不要多心才好。”柳靖阳见这人揭下毡帽之后,现出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来,不过皮肤却是红里透黑,显得十分的难看,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中忽然有人出声喝道:“姓贾的,你跑到场上去啰嗦个什么,今天乃是武林各大帮派合力围剿蝶湖宫,你要看热闹,就到台下去,莫要在这里瞎捣乱。”
那贾仁义听了这话,呸了一声,说道:“你们想要老子不要捣乱,可老子今天偏生就是要来捣乱,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先前那人又继续说道:“敢情你这人是个浑人,你可知道,场下站着的可都是武林各大帮派的高手,你要是存心想来瞎搅和,那就是要与武林各大帮派为敌。”贾仁义道:“休要拿武林各大帮派的名号来吓我,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若是处事不公,那贾某就算与你们为敌一次那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