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绮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柳靖阳微微笑了一笑,说道:“我忽然之间,发觉你比传说中的雪山仙女还要美丽呢。”钟云绮脸色一红,啐了一口,说道:“瞎说什么,你又没有见过雪山上的仙女,怎么知道我会比她还漂亮。”柳靖阳道:“就是见到了,那也一定不会有你漂亮的。”钟云绮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好好的一个老实人,怎么竟也学起那些浪荡子弟,变得满口油滑起来了。”
柳靖阳道:“我这可不是油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钟云绮这时忽然伸过手来,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啐道:“还说,你要是再对我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可就不要理你了。”柳靖阳见她一副似怒非怒的样子,虽然知道她心里并没有生气,可却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便道:“你不让我继续说话,难道要我当哑巴么。”钟云绮道:“谁让你当哑巴了,我是让你少贫嘴,好好的做好正事。”
柳靖阳道:“做什么正事。”钟云绮道:“还能做什么正事,自然是练好武功呗。”说完这话,忽然拔出腰间佩剑,独自在空地上演练了起来。柳靖阳凝神一看,见她演练的正是宫主临终前传授自己的清风剑法,心中顿时大喜,暗道:“我怎么竟把云绮妹妹也会清风剑法之事给忘记了,我若能得到她的指点,要把这套剑法演练精熟可就事半功倍了。”想到这里,当即便全神贯注的朝钟云绮看去。
钟云绮将清风剑法演练完一遍,这才停了下来,说道:“靖阳哥哥,当日宫主传授你这套剑法时,由于时间仓促,加之你先前又完全没有一点剑术根基,因此传授你的更多的只是剑意,如今你想要把这套剑法给演练精熟,就必须将剑招从头练起才行。”柳靖阳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知道自己的剑招使得有些不伦不类,可自宫主去世之后,就再没有人给我指点过,因此这才会苦练多日都没有什么进步。”
钟云绮道:“你若是不嫌我武功低微,那以后就由我给你指点好了。”柳靖阳大喜,说道:“好啊,这套剑法云绮妹妹已经学会了多年,能有云绮妹妹在一旁为我指点,我定会获益匪浅的。”钟云绮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最多就是在一旁指点而已,能学成什么样子,可还是得看你自己。”当下,两人便又开始演练了起来,这一练,直练了一个多时辰。
钟云绮练得有些累了,便起身告辞离去,柳靖阳心中虽是有些不舍,却也不好意思再行挽留,只能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之后几日,钟云绮每晚都会按时前来指点柳靖阳练习武功,在练习过程中,除了清风剑法外,对于擒拿手法等其他武功,也都进行了指点。如此一来,柳靖阳在武功招数的演练上,逐渐开始精熟,虽暂时还不能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却也已然有了小成。
这一日大队人马行到了一个岔路口前,裘长老忽然命令天圣教教众全部都弃了车马,改作步行。柳靖阳不知何故,但瞧见天圣教教众人人皆是如此,自己也只得弃了车马,正准备徒步前进,却见裘长老已然走了过来,于是柳靖阳当即便上前问起了个中缘由。裘长老用手往右边指了一指,说道:“前方不远处就是长江边了,因通往江边的道路甚至崎岖,马车根本无法行走,所有这才不得不叫大家徒步前行。”
柳靖阳听完这话,心头微微一禀,问道:“大队人马到长江边去做什么,莫非我们此番前去蜀地,要走水路不成。”裘长老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走水路虽是逆江而上,不过行程却要比陆路近了许多,我们几个长老前几日经过商议,大家都一致同意改走水路。”柳靖阳听了这话,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我听说走水路的话,就必须经过长江三峡,那里江面流水湍急,行船甚是危险啊。”
裘长老这时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沐公子,你莫非忘记了我们天圣教是以靠什么为生的么,莫说是这小小的长江三峡了,就是遇到再险再急的水滩,我们天圣教教众驾船行驶在上面,也照样是如履平地一般。”柳靖阳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天圣教教众均是熟悉水性之人,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啊,你们天圣教一向都是靠水为生的,我怎么竟把这茬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