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绮一听这话,忽然一下就从柳靖阳的怀里给挣脱了出来,嗔道:“怎么好端端的,一下就又变得没正经起来了,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不再理你了。”话虽这样说,不过脸上却似乎也并不是太生气。柳靖阳摸不透她的心思,见她一副似怒非怒的样子,赶紧说道:“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不再那样说便是了。”钟云绮听了这话,嘴巴嘟了两下,想要说什么话,可最终却还是给憋了回去。柳靖阳见她欲说不说的,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说吗。”钟云绮摇了下头,道:“没有,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完这话,身体却又向后退开了两步,柳靖阳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你忽然站这么远做什么。”钟云绮却是嘻嘻一笑,说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怕你又要贪恋我呗。”柳靖阳见她忽然笑了,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生自己的气,于是开口说道:“你长得有脚,难道我就没有长么。”说着就朝钟云绮走去。钟云绮大叫一声,飞也似的跑了开去,说道:“你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才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受你欺负呢。”话音落下,人已去得远了。柳靖阳见她突然跑开,倒也没有上去追赶,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躺在床上睡起了觉来。
之后数日中,钟云绮再也没有来找过柳靖阳,柳靖阳也没有主动去找钟云绮。不过对于白色莲华标记之事,柳靖阳却是十分的留意,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也在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给发现了。但虽然发现了白色莲华标记,却还是无法找到那留下标记之人。如此又行了三日,大队人马到了江南地界,离返回明教总坛已不过两日路程。这日午后,路途之上,却似乎忽然多了一些赶路之人,柳靖阳先时也不以为意,只道是江南自古繁华地,人口稠密乃属自然。
不想到了傍晚时分,赵恩铭却领着戚长老等人过来专门谈及此事,说道:“这些人看似在赶路一般,但一个个却身轻体健,步伐凝重,显然都是练过武之人,他们突然集中出现在此地,只怕今晚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柳靖阳一听这话,心中登时惊了一跳,问道:“会发生什么大事。”赵恩铭道:“我已经派人去跟踪这些人的行踪了,不过现在暂时还没有收到消息。”柳靖阳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才好。”赵恩铭道:“为了以防万一,天黑之前,我们都必须全部安顿下来,而且夜里还要多派人手加强戒备,以备不测。”
柳靖阳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照赵叔叔你说的办。”赵恩铭这时却又继续说道:“不过光加强戒备也是不行的,要摸清这些人的底细,我们还须得主动出击。”柳靖阳道:“赵叔叔的意思,莫不是想在今天晚上就去探一探他们的虚实。”赵恩铭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有此打算。”柳靖阳道:“那好,今天晚上我也陪赵叔叔一起前去便是。”赵恩铭却摇了下头,说道:“不成,你是堂堂的教主之尊,这种事情何须用得着你亲自出面,你还是留守总部,以备万一的好。”
柳靖阳道:“可那些人数量众多,咱们现今又没有摸清他们的底细,赵叔叔若是一个人前去,我这心里却如何放心得下。”赵恩铭摆了下手,说道:“教主无需担心,这些人就是数量再多,在我眼里也不过就是些乌合之众而已,他们绝对奈何不了赵某的。”柳靖阳道:“话虽是如此说,不过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戚长老听柳靖阳说了这话,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好了,那就由我带着诸位长老一起陪赵副教主前去便是了。”柳靖阳听戚长老自告奋勇,当即点头说道:“好,有戚长老他们跟在赵叔叔身边,那我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当天晚上,众人在一个村子傍边安顿了下来,天色黑尽之后,赵恩铭与戚长老等人一起出去打探情况去了。柳靖阳一个人坐在营帐之中,百无聊赖之下,便坐在地上修炼起内功心法来。才修炼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却忽然听得外面有人高声叫了起来,道:“什么人,竟敢前来明教撒野。”跟着便听得兵器声响起,似乎有人打斗了起来。柳靖阳只怕事情闹大,赶紧起身奔出了帐外,向值守的教众一询问,才知道方才竟然有人前来滋事。柳靖阳道:“那滋事的人呢,现在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