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嘴里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显然因为刚才的那一掌,身体已然受到了内伤。余下的那几人见状,面色霎时都是大变,一起将目光朝那受伤之人瞧了过去,那受伤之人这时却用手在将嘴角的鲜血抹了一抹,说道:“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说了这话,竟又挥拳攻了过来。不过由于方才那一掌的缘故,众人均已知道了柳靖阳掌力极是强悍,再不敢硬接他的招式,都是采用虚招进行应对,然而如此一来,柳靖阳的防御压力却是一下大减,场面上立时就占据了上风。那几人心中也明白,形势照此发展下去对自己只会更加的不妙,不过面对柳靖阳越来越凌厉的攻势,却也并没有别的办法。
十几招一过,柳靖阳又迫使其中的一人不得不出手进行硬接自己的攻击,那人一接之下,也是无法抵抗得住,虽是没有当场被击得口吐鲜血,不过身体却向后连退了十好几步才终于站稳了下来。之后每过不到十招,几人之中几乎就有一人因躲闪不及,不得不硬下柳靖阳的攻击,等打到了四五十招之时,几人便基本都与柳靖阳对过掌了。虽然在与柳靖阳対掌之后,几人旋即又都继续投入了战斗,可身体却多少都已受到了一些内伤,因此打斗起来战斗力益发下降。之后几人又继续坚持了二三十招,便终于无法抵挡得住了,全部都被柳靖阳给击得无法站立起来,然而柳靖阳却也并没有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只是骑上了那匹与陈君竹一道扬长而去了。
两人往南走了才不到几里路,前面竟又遇到了一队金兵,这队金兵瞧见二人之后,立即便将两人给围了起来,柳靖阳知道他们是认出了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又出手与金兵进行打斗。这些金兵武功虽然不算厉害,但也训练有素,加之人数众多,对付起来倒也并不容易。不过好在所有的金兵都只是出手攻击柳靖阳一人,并未对陈君竹动手,因此柳靖阳便也不用分心去照顾陈君竹了。然而饶是如此,在与这些金兵打斗了一阵之后,虽然将上百数的金兵给打到在了地上,不过余下的金兵却仍是不肯退却。
柳靖阳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了起来,寻思:难怪这些年来金朝的军队能够数次打败我们大宋,原来这些金兵竟是如此的难缠,我若再继续与他们如此缠斗下去,只怕过不了一会,天玄门的人又要赶来了。一旦等到天玄门的人与金兵汇合在了一起,莫说是要带着君竹姑娘一道离去,就是我自己一个人想要脱身都是十分困难的,看来今日非得下猛手才行了。想到这里,当即把心一横,单手夺过一名金兵手里的腰刀,唰的一声,就朝围在自己身边的数名金兵劈来过去,那几名金兵如何躲闪得过,惨叫声中,立时全部毙命。柳靖阳一刀挥出,第二、第三刀又接连劈了出去,十几名金兵跟着又瞬即身亡。
众金兵见他只不过才挥出了几刀,就将身边的金兵全部砍死,都是惊骇异常,一时间再也不敢贸然上前了。柳靖阳见金兵固然不敢向前,可似乎却并无退却的打算,当即又大喊了一声,挥刀便朝着靠自己最近的几个金兵砍了过去,那几个金兵依旧是躲闪不过,全数又都被柳靖阳给砍死。这样一来,余下的金兵终于崩溃了,全都丢下了兵器逃命而去。柳靖阳见众金兵散走,倒也并不追赶,丢下了手里的腰刀,便骑上马匹带着陈君竹继续南行。走了片刻,却发觉陈君竹脸色有些异样,问道:“君竹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陈君竹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方才见到了你用腰刀斩杀金兵时的场景后,心里不知怎的,竟忽然觉得有些可怖。”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也不想就这么要了他们性命的,不过这些金兵也实在是太难缠了,光把他们打倒在地,他们是不会害怕的,只有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才会起到震慑其他人的效果。”陈君竹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也没有觉得你刚才杀死那些金兵有什么不对,我不过就是因为突然看见这么多人被你杀死,心里暂时有些不太适应而已,只要再多看上几次,应该就没事了的。”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却是一怔,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再看到这样的场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