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铭呵呵一笑,道:“这都是因为我采用了戚长老妙计的缘故。”柳靖阳一听这话,又立即追问道:“什么妙计。”赵恩铭道:“至于什么妙计,教主你就直接问戚长老吧,他说得可比我要清楚得多。”戚长老见说,当即向柳靖阳禀报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妙计了,我们只是料定了天玄门的那些人若是当真会来偷袭船坞的话,便一定会在上岸之后抄小路过来的,因此白天的时候,我们就在小路上开挖了机关,并又在机关两侧埋伏了数百名弓弩手。没想到今天晚上那些天玄门的人竟然果真来了,而且走的又的确是小路,便是因为这样,所以当他们人都还没有走近船坞,就已然中了我们的埋伏,仅仅是中机关和被弓弩射死的就有七八十人之多。而余下的二三十人,又如何是我们对手。”
说到这里,却忽然稍微停顿了一下,道:“只是那领头之人武功当真有些厉害,以一人之力与我们诸位长老连对了好几掌,尽然丝毫不落下风,若不是赵副教主使出了火云神掌,只怕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将他打败呢。”柳靖阳道:“我早说过天玄门里武功高强的人甚多,你们今日遇到的只不过是前来偷袭的人而已,相信绝不是天玄门里武功最高之人。”众人一听这话,心头都是一禀,原本兴奋的表情一下都阴沉了下来,柳靖阳见状,又赶紧说道:“大家也不如这副表情,天玄门里高手虽然不少,不过咱们也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如今还有武林各大帮派的高手相助,谅那天玄门也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众人听说,这才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之后的几日里,众人仍是加强了戒备,不过天玄门的人却再没有前来偷袭了。五日之后,时俊忽然带领着戴皋、盛新二人来到了虞允文的营寨,禀告道:“虞大人,现在船坞里的所有的战船都已经整修完毕,且水军的训练也已基本按成,随时都可以出战了。”虞允文一听这话,神色大喜,赶紧将柳靖阳等人全部都召集了起来,共同商讨如何开战之事。时俊道:“对面的金兵有二十万人,而咱们的水军连一万都不到,因此就算拥有长江天堑也仍然是处于弱势,所以此战咱们只可守不可攻,一定要利用金兵不善水战、又没有大型战船的缺点,将其诱到长江之上进行歼灭。”戴皋也道:“时将军所言甚是,咱们的战船只有在江面之上才能发挥出优势来,若是离岸太近的话,就一点优势也没有了,因此想要打败金兵,就只有在江面上与金兵交战才行。”
虞允文听两人都如此说了,当即点头同意,道:“好,那咱们就等金兵正式渡江了之后,再与他们开战。”张振道:“可金兵的船只才被我们烧毁了大半,要等到他们渡江不知道还要等多少时日。”虞允文道:“如今心中着急的乃是金人,等候的时间越久,对咱们的备战越是有利,咱们不怕等候的。”时俊这时却忽然开口说道:“只怕金兵不会等候太久的,如果我猜测得没错,就在这一两日里,金兵便要开始渡江了。”虞允文道:“何以见得。”时俊道:“这一段时间我每天都会站在岸边眺望对岸金兵的营帐,前几日均曾见到不少的金兵在搬运木材、木板等物,可是自从昨日起,却忽然不见再有任何金兵搬运木材、木板等物了。想是金兵的船只已经全部造齐,又或者再也找不到可以造船的物资,而不论结果是哪种可能,金兵都一定不会再久拖下去,因此我这才料定他们很快就会出兵的。”
时俊这话刚刚才落下,忽然一名探子闯入了营帐,大声禀告道:“启禀大人,金兵的战船已经在对岸开始集结了,只怕很快就会开始渡江的。”众人一听这话,都是大惊了一跳,时俊却道:“来得正好,我正愁他们不肯主动出击呢,这下终于可以与他们决一高下了。”虞允文见说,立即也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好,既然时将军有如此信心,那这一战就交给时将军你去亲自指挥了。”时俊道:“虞大人放心,末将今日就算不能大获全胜,也一定能够不让金人成功渡江的。”虞允文点了点头,当即又向众人下令道:“诸位将军,此次与金人的大战,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大家须得各尽职守,务必将金兵成功阻击在江岸之外,绝对不允许一个金兵登上岸来。”众人听到虞允文的命令,都是大叫了一声好,各自领命而去。
柳靖阳见诸位将军都已经各自准备去了,也向虞允文说道:“虞大人,如今大战马上就将拉开,柳某也不能闲坐在这里,我这就立即赶赴江岸去,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忙的。”虞允文道:“好,虞某也正想赶到江岸去进行督战呢,我这就与你一道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