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远这时却又冲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讲了,我现在就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便是。”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那日我带着柳教主离开了白无依之后,心情仍是十分的糟糕,便一路狂奔着赶回了明月山庄。到了明月山庄的时候,我表妹沈慕竟然早已等候在了山庄的门口,而且一开口就想我询问梅重义与莫问天比武的结果究竟是谁胜了。我当时也并没有向他隐瞒,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部都告诉了她,岂知表妹在听我说完之后,神情却是大变,伤心得不住的哭泣起来。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梅重义的突然去世,而感到有些难过而已,所以便也没有怎么在意。可谁曾料想,当天傍晚的时候,表妹竟突然不辞而别,一个人离开了明月山庄。”
说到这里,竟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表妹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明月山庄之中,在那之前从未一个人离开过,因此我初时还以为是有人将她给劫持走了,于是发疯似的追赶了出去。然而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身边根本就没有旁人,显然她并不是被人给劫持走的,于是我便向她询问为什么要忽然不辞而别。表妹开始一直都不肯对我说明原因,后来实在被问急了,才终于告诉我,原来她竟是想自己一个人到梅重义的坟墓便去祭拜一下。我就对她说要去祭拜的话,可以事前告诉我的,我一定会陪着她一起去,谁知表妹听我说了这话,却摇起了头来,说这次一定得由她一个人亲自前去,不能让其他人待在傍边。我当时感到好生奇怪,问她为什么不许旁人待在傍边,表妹却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了。我拿她没有法子,便只好依了她,不过对于她的安全我又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便悄悄的跟随在了她的后面。”
说到这里,又稍稍停了一下,续道:“当表妹就要到达了梅重义坟墓的时候,忽然之间我又十分的好奇起来,想要看看她一个人去到梅重义的坟前究竟要做什么,于是便提前躲藏到了梅重义坟墓的附近。表妹并不知道我跟在她的后面,对我躲藏在梅重义坟墓附近的事情更是全然不知,所以到了梅重义的坟前,就再没有半点忌讳。她先是点起香烛进行了一番拜祭,之后又一个人独自坐到坟墓边上,对着墓碑自言自语。我才只听她说了几句话,身体立时就感到一片冰凉,却原来表妹竟然在梅重义到明月山庄与我一起参研武功的那一个月时间里,偷偷的喜欢上了梅重义,她之所以要一个人前来拜祭,便是因为想在坟前把自己隐藏在心里的话给说将出来。”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谁也没有想到萧文远的表妹竟然会偷偷喜欢上梅重义,均是感到有些难以理解。这时却听得萧文远又继续说道:“梅重义到明月山庄与我参研武功时间虽然长达一月之久,不过那段时间里我都是一直与他在一起的,根本就没有给过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竟然会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梅重义,因此当时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立时从坟墓边上现身了出来。表妹见到我突然出现,而且脸色又极是难看,自然一下就明白了我一直在偷偷的跟踪于她。她非但没有向我进行过半句解释,竟还出言责问我,问我为什么会竟要偷偷的跟踪于她。我当时简直怒不可抑,可又不敢把她怎么样,只得将她从梅重义的坟头给强行拉走了。然而在回明月山庄的路上,表妹却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态度冷谈之极,我心情自然就更加差了,于是回到明月山庄的当晚,我便开始借酒浇愁,想把自己给醉死过去。”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见他说到这几句话时,眼色中依然还带着悲伤,可见那个时候,他心中是有多么的伤心难过。只听得萧文远又继续说道:“就在我醉得快要死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竟忽然感觉似乎有人在床边照顾我。我睁开眼睛一看,心中顿时好生欢喜,原来照顾我的不是别人,竟是我的表妹,我以为她是原谅我了,便开口向她致谢,谁知她虽然肯照顾我了,却还是冷着一张脸,连半个字也不肯对我讲。我那个时候本来就喝醉了酒,意识完全不清醒,再加之她对我的态度又实在太过冷淡,所以我突然之间就失去了理智,竟然将她一下给按倒在了床上,对她做出了禽兽般的事情。”说到这里,忽然闭上了眼睛,摇头说道:“我萧文远以前常常自诩是武林中的谦谦君子,没有想到,到头来却竟然会做出禽兽一般的事情,当真是惭愧之极啊。”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听他竟然把自己当年如此不堪的一段往事都给讲了出来,心中虽然均觉得他那个时候酒后乱性的确不该,然而在那之前,他与表妹沈慕雪毕竟早就有了婚约,而且又是在意识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所以也都觉得还是有情可原。张虚静道:“萧庄主,这件事情按说你的确是做得有些失态,不过好在你本就打算与你表妹拜堂成亲了,所以只要事后及时进行弥补,那也不算犯下什么大错的。”萧文远却摇了摇头,说道:“谁说不算犯下大错,这件事情可说是我一生之中犯下的最大最大的过错,不瞒你们,甚至直到现在,这件事情都还似一根巨大的刺插在我的心里,让我没有一日不对此感到内疚的。”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请关注 WwW.44P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