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放到平时没有什么,但是放到已经经历过一次废太子而又即将册封新太子的杨坚身上,这就是一个大问题了,患得患失,感觉什么都是问题。
果然,自己的政治素养和杨广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啊,白弘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苦笑着想到。
“父皇很高兴,告诉我,再过几日,他就要册封我为太子。”杨广的表情依旧很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事而表现出多高兴,大概在他眼中,太子这个位子他是势在必得的吧,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脸上这种薄怒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现在他已经禽兽到觉得杨坚赶紧挂了他好立马继位?
“但是我看得出来,父皇还是有些顾虑的,阿承,你说,杨勇他是到底因为什么而被废的?”不过杨广没有等白弘回答,他就自问自答起来:“奢侈?自然不是,父皇虽然不喜欢杨勇生活铺张奢侈,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最多只是呵斥一下他,当真有过什么处罚么?没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对你的巫蛊呢?平心而论,这只是让母后愤怒罢了,假如没有后面这么多事,假如这件事先让父皇得知,那这事会如何,估计也不过是会被压下去,对吧?”
杨广说的很残酷,但是白弘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实话,假如杨勇不是脑残的问杨坚能活多久,假如不是杨勇白痴的将父子之情凌驾于君臣之上,那杨坚真的会废了他么?也许会,但是也不会如此迅速,不顾朝堂反对的废掉吧。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句话,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父皇顾虑的也就是杨勇的那些事,既然如此,我就反其道而行之,杨勇从那里跌倒,我杨广从哪里站起来!我对父皇说了,既然要册封太子,那么,太子的礼服降一级,其次,国无二主,东宫官员不再对太子称臣,都只对父皇称臣。”
白弘心中一凛,不愧是腹黑杨广,即便没有历史上那些年的经历,他也依然能够自主想到这些事情,而自己之所以能够如此,靠的还是那些史书记载,两者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不过这样的话,白弘也能明白杨广为什么会愤怒了,杨坚独裁,杨广难道就不独裁了么?权利是好东西,大部分人只要享受过一次权利的好处,那么他们就想要第二次……而现在杨广虽然得了太子这个位子,但是扬州总管的权利也就要尽数失去,不仅如此,他的这个太子从某种意义上也就只是一个名义罢了,生性多疑的杨坚估计不太可能再会让他为所欲为了吧。
“父皇听了很高兴,连声说好,之后他说,东宫现在幽禁着杨勇,所以不能住了,而晋王府又过于陈旧,所以,新的东宫还在建,他让我先去住在大兴县。”
大兴城以朱雀大街为分界线,西边的归于长安县,东边的归于大兴县。
大兴,来源于杨坚最早的爵位“大兴郡公”,他为人也比较念旧,看看大兴城、大兴宫、大兴殿就知道了,而且不信神明的他却仿佛中了邪般的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当上皇帝,全是沾了大兴这两个字的光,让杨广住到大兴县,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但是杨广会这么想么,绝对不会,他放弃了太子的权利,你杨坚却只给了一个这么个补偿。
做生意一定要公道才对啊,不公道也可以,但你要知道你不公道,最可怕的是,明明这个生意不公道,你却不觉得不公道,相反,你还觉得别人占了你的便宜……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杨坚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好意在杨广眼中,却是那么的不值钱。
这对父子之间已经有了嫌隙,那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虽不能说可想而知,但是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杨广的背影消失在车帘后,白弘苦笑着上了马车,最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他觉得,这事自己还是别管比较好,管了的话,帮谁他都不讨巧。
亏本的买卖,不能做啊。
白弘幽幽叹了一口气,在宽阔的车厢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也不管车外的阳光有多么的灿烂,他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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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点滴归来,当中和基友讨论了一下我为嘛会开学一周就生病,明明没有熬夜的说,基友很严肃的告诉我我果然是一个不适合去认真读书的人,我看着面前的十张考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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