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也不行啊,明天吧,我到时一定帮老哥通报。”来福劝道。
中年人听着里面阵阵的欢笑声,还有那宅院里弥漫散发出来的酒肉香味,心里不由有些默然,最后只好取下自己的布包,布包打开,里面还有两个长布包。
“小哥,要不你帮我个忙,我把这个将给你,你回头帮我将给春江和继业两位公子,让他们过目。明天我再过来拜访他们,如何?”
中年人有些不舍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的两个布包。
“这是什么啊,包的这么严实,神神秘秘的。”
“是两把火器。”中年人道,“这是两把极犀利的火器,比现在一般用的鸟铳要强的多。这一把是鲁密铳,这一把则是掣电铳,都是我亲手打造的,我就是想把这些鸟铳推荐给九头鸟的两位队长。我先留下这把鲁密铳,你一会帮我转将给二位公子如何?”
来福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结果却是两把火铳,不免有些大为失望。他并不熟悉火铳,因此也不知道这什么鲁密铳、掣电铳和鸟铳有什么区别。不过还是点头接下了那把鲁密铳,表示愿意转交。
“小哥,一定得帮我转交到两位公子手里啊。”中年人有些不舍,最后狠心把那把鲁密铳重新用布包了起来,最后交给了来福。
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中年人最后离开了。
来福捧着这把鲁密铳,感觉了下,大约七八斤重的样子,约长六七尺,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比一般见过的火铳都要长好多,他拿在手里装模做样的比划了一会。
正巧管家出门送客,发现来福举着把长铳在那里瞄来瞄去,不由的吓了一跳。
送走客人,管家回来,伸巴掌在来福头上一拍,那顶瓜皮小帽都被一下子拍落地上。来福吓一大跳,回头一看是陆管家,当场不由的白了脸,低着头帽子也不敢去捡。
管家夺过铳,打量了几眼,“这哪来的?”
来福如实的一五一实的说了一遍,不过这个时候那中年人早走的没影了。
“什么东西你都敢接,什么人你也都敢搭话,你狗日的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知道这什么吗,这是鸟铳,杀器!你狗日的举着瞄来瞄去,你要造反啊!”
将来福训了一顿,管家将枪收了带走了府里。
宴席上,酒席已经散去,刘钧着实喝了不少,不过李春江这个大媒喝的更多,众人轮番劝酒,李春江直接醉的趴桌下,被人扶着送去了客房。
管着提着鲁密铳进来,刘钧一眼就看到了。这支火铳与九头鸟现在装备的鸟铳明显不同,比鸟铳更长,而且那个铳托更弯更宽大,从外形来看,这把火铳接近后世的步枪一些,跟三八大盖一样的老长。
“陆伯,这是?”刘钧伸手招呼陆伯,指着那火铳问道。
“姑爷你在这啊,正找你呢。”陆伯提着枪过来,“这是刚才一个陌生人拿过来交给门房的,本来说是要见你和春江公子,结果门房拦着了。他便留下了这把火铳,说要给你们看,还说他明天还要过来拜访求见。”
刘钧有些意外,难道说是一个卖火铳的?
他从陆伯手里接过火铳,这铳倒确实很独特,这时陆伯又道,“来福说那人本来带了两把铳,据那人自己说,这把铳叫鲁密铳,另一把他带走的叫掣电铳,还说什么这是相当犀利先进的火铳,远比鸟嘴铳要强的多。我估摸着是个火器匠人,听来福说那人穿衣打扮跟个逃难的流民似的,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个要饭的叫花子呢。结果他还递人一块烧饼,结果那人却不要。”管家唠唠个不停。
刘钧却听清楚了其中鲁密铳和掣电铳这两把枪名。
刘钧虽说对明代落后的火器并不是很了解,可也大致是知道个大概的。特别是如今带着一支队伍后,对这方面又更多了些了解。
鲁密铳和掣电铳两种火铳,他现在并不算陌生。
他第一次订购火器的时候,就曾经在赵先生的火器名单上见过鲁密铳和掣电铳两种火铳,知道这两种火铳都比鸟铳还要强。
其中他对鲁密铳印象尤其深刻,因为上面有一句介绍鲁密铳的话,火铳之中唯鲁密铳最远最毒!
而掣电铳留给他的印象,则是那是一种采用后装子铳的火铳,而且似乎好像还不是火绳枪,而是撞击式燧发枪将火绳点火法,改进为燧石发火。
当时刘钧也觉得鲁密铳和掣电铳很牛逼,不过一看上面的价格,直接败退,比起鸟铳来还贵了好几倍,而且还没有现货,需要临时下单订做,听说操作起来还比鸟铳要复杂一些,当时他就放弃了这两种据说很厉害的火铳。
没想到,今天他又见到了这两种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