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一人一剑独走天下，既然是为了寻找更高的境界，自然不会放过闻名天下的陆地真仙，但是数十年前，他放眼望去，天下都已无敌手。这才回到大雍，坐在羽化崖数十年不出。

此战虽败，但是他却似乎看到陆地真仙之上，真的还有境界存在，沉寂数十年的道心终于还是起了波澜。

“不愧是拥有位面大气运的位面之子，居然能创造出这种剑法。”

高启身姿挺拔，白衣出尘，腰间赤渊剑已经回归平静。他的眼眸沉凝，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由感叹。

若是让独孤如愿再完善飞仙式一些，怕是拥有越级挑战的能力，这种超乎这个位面承受能力的剑法，居然能被他创出，高启惊叹。

“难道你已经探索出了陆地真仙之上的境界了吗？”

独孤如愿在询问高启，虽然声音平静，但是高启却能感到他看似平静之下的期待与紧张。他想知道，真正的超脱之路何在。

“陆地真仙之上？”

高启沉吟，眼眸看着独孤如愿，又抬头看看碧空万里的青天。

“有”

“等到那一天到来，你便会知道！”

高启眼神幽深，止住了独孤如愿想要继续询问的念头。陆地真仙已经是此方位面容纳的最大极限，根本不可能突破。但若是等到天道之河将此方天地意志侵蚀吞并之后，那么此方位面强者便能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而飞升的坐标，就是高启天道之河所掌控的地方，东荒的成纪圣地。

“十年之内，便见分晓！”

高启的话音还在独孤如愿的耳边回荡，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对面的山巅。

“难道跟王朝有关吗？十年，我等得起！”

独孤如愿望着对面空无一人是山巅，不由喃喃道。按道理说，陆地真仙是不能轻易干涉争霸定鼎的，跟别提自己坐上皇位，那样只怕天地人产生的浩荡国运便能瞬间将陆地真仙的修为冲刷干净，变成凡人。

这些都是自古以来有前辈惨痛教训经历，龙气可借，但是人皇之位万万不能坐。而到了陆地真仙这个阶段，借来的区区龙气，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毫无用处。

只是不知道为何潘启会这样说，独孤如愿想不明白，也不再去想，身影一闪，同样消失在原地。

“到底谁输谁赢了？”

“难道是不相上下吗？”

……

群山之上的众人面面相觊，不知道为何两人就此罢手，而且他们距离较远，也根本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只有斜靠在巨石之上的岳云眼神闪过一丝骇然，武圣早已经超凡入圣了，五官六感敏锐到恐怖的程度，加上岳云刻意运功，而高启两人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所有的对话，都被他听了个正着。

“陆地真仙之上的境界？”

岳云心头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回神。

随着高启两人的离去，数万的江湖中人也同样缓慢有序地离开剑道峰四周，同时，这股消息恍如深水炸弹一般，将整个天下的话语都引爆起来。

而于此同时，天下有数的名山洞府，武道圣地之中，有不少老怪物从修行之中醒来，走出尘封多年的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