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是别人,我的二哥,南宫汲花。
我看了他一瞬,目光乍冷,“殇清宫到此地少说也得七八天路程,我响箭刚发你便立马出现,你跟踪我。”
南宫汲花将眼一眯,嘴角仍是浮着笑,笑意里的危险万分触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能烦劳我亲自跟踪?”
“说不过你。”我只将手在他面前一摊,“你来了正好,也不须我去采什么劳什子的花花草草,解药。”
“不给。”干干脆脆两个字,他低眸看我,目里淌着饶有趣味的流光。
早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可亲耳听见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心底涩得很。我直直看他,我心中一堵,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心底讶异许久的话脱口而出,“他与你无仇无怨,你伤他干什么!”
“质问我?”一双深眸上下打量了我好长一瞬,他目里不悦,“你莫不是年纪愈大记性愈不好了,我想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
我抿唇不语。殇清宫的事我不能过问,南宫汲花要干的事,我更不能过问。
他突地微俯身靠近我,与我双目直视,出口的话语幽幽,“子綦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放了娘家给的一干舒适日子不享,在他那处处操心活受罪?他人死了不是最好?整个上官堡都是你儿子的,你若不想守寡还可再嫁。我寻思着,西门苏家是个好地方,那苏流觞虽然出身差了点,但人家不押妓、不纳妾,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过……”
我猛地推开他,吼着对他,“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过随意说说,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南宫汲花轻轻皱眉,喟然一叹,“果然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以前还丁点大的时候天天缠在我身后头赶都赶不走,眼下怎么就变成这德性。”
我咬着唇看他,只觉得鼻头发酸。
他瞟我一眼,又凑近来,“哎哎哎,你这表情又是怎么回事?说了几句就要哭?”说着就拿袖子要往我脸上抹。
我偏头避开,敛了神色,“你既不给我解药,又来这里干什么。”
他微微一笑,语如幽兰,“你不是要人帮忙采草么。”
南宫汲花说话间神色宁和淡定,笑意里却明显藏着深意,我心神倏变,脑海一空,什么东西都没个着落。
我生辰那日,他三支响箭许我三个愿望。第一支响箭用在拦住上官若风,人是拦住了,却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那样。第二支响箭,我的确是想要人帮忙采摘祈蚬草,可……
我警惕看他,攥紧了手里的羊皮卷,“你不会帮我拿到东西以后,自己就拿了东西走人吧。”
南宫汲花将眉一挑,凤目里是无比的轻松愉悦,潇洒甩了下袖子,一把搭过我的肩,“果然还是四儿最懂我。”
我奋力挣脱他,“那你走,你赶紧走!我不要你帮忙!”
他笑得优雅,声音低低魅惑,“小四儿,游戏开始以后,你就只能听我的,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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