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站于防御工事中部的一处高台上,眯缝着眼睛,面无表情,注视着前方战场上的局势。这时,数名贞郡军押解着一人走了过来,被押送过来的这位,正是刚刚投降的钟子山。
一名贞郡军双手擎着一杆火枪,噔噔噔地跑上高台,来到上官秀近前,躬身施礼,说道:“大人,这是从叛贼钟子山身上缴获的!”
上官秀瞄了一眼,微微挥了下手,站于他背后的肖绝上前,把军兵手中托着的火枪收了过去。他扭头向台下望望,此时钟子山也正扬头向上看着,等二人的目光对到一起后,钟子山身子一震,如同见了救星似的,急忙连声大叫道:“上官大人,小人投降了,小人不想也不敢与上官大人为敌啊,望上官大人能看在小人曾资助贞郡军数万两银子的情分上,饶过小人吧!”
哼!贪生怕死的鼠辈!上官秀冷笑一声,双手向后一背,震声喝问道:“弟兄们告诉他,我军对待叛军的态度是什么。”
“叛军,杀!叛军,杀!叛军,杀!杀、杀、杀……”高台周围的贞郡军将士齐声呐喊。
上官秀再次看向台下的钟子山,问道:“你可听清楚了我军对待叛军的态度?”
钟子山面色死灰,颤声说道:“上官大人,你……你不能做得这么绝啊,我……我是主动来降的,而且我还把黎嘉他们的突围计划都告诉你们了,上官大人,你……无论如何也得放我一条生路啊……”说话之间,钟子山屈膝跪地,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上官秀笑了,向肖绝招招手,接过他递来的火枪,又让肖绝取来火药和火枪子弹,一一装入火枪内。
他对钟子山说道:“现在开始,我数十个数,你能跑得掉,我便饶你一命,如果你跑不掉,那就是天意如此了。”
钟子山愣了一下才明白上官秀的意思,他惊恐地看着他手中的火枪,结结巴巴地说道:“上……上官大人,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一。”上官秀把玩着火枪,慢条斯理地数道。
“上官大人……”
“二。”
钟子山身子一震,再不敢多言,更不敢停留,如同发了疯似的,向贞郡军的包围圈外跑去。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上官秀轻轻数道:“十!”说话之间,他端起火枪,瞄准已跑出好远的钟子山,扣动了扳机。
嘭!枪声响起,只见远处的钟子山应声而倒。上官秀的这一枪没有打中钟子山的要害,而是打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把他的小腿打穿。
见倒地的钟子山过了一会,又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继续向前跑着,上官秀啧了一声,摇摇头,把手中的火枪递给一旁的肖绝,而后他身形一晃,仿佛离弦之箭般从高台上射了出去,只几个起落,他已追上钟子山,于对方身边一走一过间,空中乍现出一道寒光,等上官秀以风影决窜回到高台上的时候,在他手中,已多出一颗血淋淋的断头,钟子山的人头。
他把手中的人头高高举起,周围的贞郡军将士们见状,齐声呐喊:“叛军,杀!叛军,杀!叛军,杀……”喊喝之声持续,久久不断。
后方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之声,刺激到前方作战的将士们。在前面指挥战斗的将领们纷纷扯脖子大喊道:“放箭!射杀所有来犯之敌!”
指挥火铳营的该当和子隐亦是不断的下令催促:“射击、射击!动作都快一点!再快一点!把敌人打退到百步之外!”
贞郡军这边的攻击越发的凶猛,叛军的方阵接连瓦解,完全推进不上去,在距离贞郡军防御工事五十步的地方,这里的叛军尸体已可用堆积如山来形容,罗起有半人多高,许多叛军被贞郡军的火铳和箭阵压制在尸堆的后面,根本不敢露头。
相对于贞郡军火炮、火铳和箭阵的混合攻击,中央军那边的攻击相对单调,只靠箭阵来杀伤敌人。在叛军完全不计伤亡的凶猛推进下,叛军的方阵距离中央军的防御工事也越来越近。
就在叛军逐渐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虎贲军又在战场上出现了。
军团长聂震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后面是排山倒海一般的骑兵战阵,虎贲军在战场上横向穿插,把叛军向前推进的阵型横着切割开,死于战马铁蹄之下的叛军不计其数。
快似闪电,其疾如风,势如虎贲,锐不可当,这便是风国名扬天下的轻甲骑兵军团,虎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