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低估了南宫望的能力,如果南宫望还活着的话,真的会小心提防着风军的二次偷袭。
君启寒是宁南的传统名门出身,而南宫望则是从风国叛逃到宁南来的,就内心而言,君启寒也多多少少会瞧不起南宫望。
无意间,君启寒眼角余光瞥到南宫望残部当中有一女子,正在不停的东张西望,见状,他不由得微微皱眉,抬手一指人群中的庆妍,问道:“那名异族女子是何人?”
听闻他的问话,左右有侍卫快步追了过去,拉住一名南宫望部的军卒,仔细打听了一番,而后,侍卫返回,对君启寒拱手说道:“君帅,那名女子名叫庆妍,是南宫将军俘获的风军俘虏之一,现在她已归顺了我军,听说,好像还做了南宫将军的侍妾。”
白面谋士闻言哼笑出声,说道:“南宫望一向贪婪好色,把个女人带在身边,这倒也很符合他的个性。”
“简直是胡闹!”君启寒重重地哼了一声,举目再次向庆妍看过去,刚好这时候庆妍也在回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看到庆妍那张精美的小脸,异于本族人的深刻五官,君启寒没来由的心头一震,暗道一声,好美的异族姑娘。
庆妍好奇地打量他两眼后,便正过头去,跟着上官秀走开了,不过君启寒看着她的背影,可是久久没有回神。
白面谋士是他的心腹幕僚,对他太了解了,只看他此时的眼神,便知他对那名异族女子产生了兴趣。
他微微一笑,试探性地说道:“都说美女配英雄,这么一位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配上南宫望那个好色之徒,实在是可惜,君帅,要不要把她请到帅府……”
他话还没说完,君启寒冷冰冰地目光已向他扫了过去,沉声问道:“笑语,你觉得本帅会和南宫望去争一个女人吗?”说完话,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拨转马头,走开了。
君启寒才三十岁,正值壮年,身为君家的后起之秀,又贵为一军之统帅,他的自尊心,又哪会让他去和不入流的南宫望争夺女人?
名叫笑语的白面谋士对于他的怒色全然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抬手叫过来一名黑色劲装的修灵者,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乐呵呵地跟随君启寒而去。
上官秀被吴安安顿在错扎关的东城,一栋上下两层的石头屋子。把他领入房中,吴安面色不善地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这里是错扎关,可不是你的军营,住在这里,你最好安分守己,也不要到处走动,若是惹出了娄子,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说完,也不等上官秀回话,吴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南宫望的残部都住在石头屋的四周,石头屋里的条件就算是够差的了,里面光秃秃的,家徒四壁,别无长物,下面将士们住宿的条件更差,住在土坯房内的大通铺,一间小小的土坯房,要挤进去好几十号人,睡觉时,翻个身就能压到身边的同伴。
上官秀对住的地方无所谓,没什么挑剔,至于下面的将士们,他就更不会管了,那些都是宁南人,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敌人。
石头屋有上下两层,上官秀和庆妍住在二楼的两个房间,该当和几名侍卫住在一楼。翌日,原本驻扎在关外的地方军进入错扎关。
地方军可是整整一个军团,十万之众,随着地方军的进驻,错扎关变得越发的拥挤,一座不算城邑的关隘,进驻二十多万的大军,其饱和的程度可想而知。
不管旁人的住宿如何拥挤,反正上官秀觉得自己这里还是挺宽松的。
现在,他需要摸清错扎关内的布局,哪里是粮仓,哪里是辎重库,以便于他日后的偷袭。
不过吴安在石头屋的附近安排了不少军兵,紧盯着上官秀的一举一动,似乎专门在找他的麻烦,这让他觉得很是头痛,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天,上官秀正和庆妍在屋内下棋,该当噔噔噔的上楼,进来禀报:“大……将军,君帅的一名侍卫求见!”
“哦?”上官秀眼珠转了转,奇怪,君启寒怎么突然派人来找自己了,难道是要自己去议事的?他琢磨了片刻,说道:“有请。”
“是!将军!”该当答应一声,跑下楼梯,时间不长,从楼下带上来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这人见到上官秀之后,拱手施礼,说道:“小人参见南宫将军!”
他说的话很客气,但脸上可没有丝毫客气的表情,面沉似水,双目冰冷。
上官秀摆摆手,笑问道:“不知君帅找我何事?”
“君帅找的不是南宫将军,而是庆妍姑娘!”黑衣大汉并没有看庆妍,目光一直落在上官秀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庆妍姑娘是女子,住在军中,多有不便,也有扰乱军心之嫌,还请庆妍姑娘移驾到帅府居住。”
这话说出来,让人听了都觉得可笑。现在整个错扎关,就是一座大军营,有二十多万的大军在其中驻扎,上官秀这里属于军中,难道帅府就不属于军中了?庆妍住在这里会扰乱军心,难道住在帅府就不扰乱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