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邱毅马首是瞻的一批官员也都跟着随声附和。
朝堂,其实就是各派系逐利的地方,没有谁和谁是永远的朋友,立场永远保持一致,有的只是表面友善,背地里勾心斗角,哪怕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两个人,一旦利益发生了冲突,损害到了自己头上,也会对对方下死手,背地里捅刀子,无所不用其极。
接下来的这三天,唐凌和伊恩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由刚开始的生疏,到慢慢的熟悉,大有恢复当年亲密关系的趋势。三日来,伊恩都是上午入宫,直至傍晚才离宫,在皇宫里,和唐凌一聊就是一整天,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唐凌和伊恩越走越近,紫衣翎、聂震、江豹、齐飞等人自然都看在眼里,众人暗暗心急,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陛下和阿秀的婚事会生出变数。
度过了难熬的三天,上官秀终于回京。
他刚回到镇国公府,紫衣翎、聂震、江豹、齐飞、花凝等人便一同前来拜会。
对于他们的到来,上官秀很是高兴,于府中设宴款待。这次随上官秀一同回京的还有贞郡军的军师,孟秋晨,上官秀正好趁此机会,把孟秋晨介绍给众人认识。
紫衣翎等人虽没见过孟秋晨,但对他的身世也都知道一二,在二次国战中,贞郡军之所以能成功洗劫宁南的西部国库,全靠孟秋晨的出谋划策,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只可惜,他不是风人,而是一宁南人,朝廷没有给予他任何实质性的奖励,用唐凌的话说,不杀他,并保留下他在贞郡军的军师一职,已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席间,江豹率先沉不住气了,他咕咚的喝了一杯酒,而后脸红脖子粗的对上官秀说道:“阿秀,你怎么才回来?你不知道,这些天,伊恩那家伙天天往皇宫跑,就差没在皇宫里连吃带住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估计,国公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齐齐白眼,紫衣翎不满地训斥道:“阿豹,不可胡言乱语。”
江豹见众人皆不满地看着自己,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讲得也都是事实嘛。”
众人未在理他,不约而同地向上官秀看去。后者淡然而笑,说道:“陛下和伊恩是故交,多年不见,难得重逢,连日来与他谈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段时间,他虽不在上京,但暗旗人员可在,皇宫那边的风吹草动,皆瞒不过他的耳朵。
唐凌和伊恩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就内心而言,当然感觉不舒服,但感情这种事,不是凭个人意志所能左右的,就像当年他和潘梦君,女人若变了心,谁也拦不住。
江豹腾的一下站起身形,急声说道:“阿秀,我看你也别在这里与我们喝酒了,立刻进宫吧,现在伊恩那小子还在皇宫里呢,谁知道他偷偷摸摸的和陛下在做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在场众人的脸色同是大变。紫衣翎拍案而起,厉声呵斥道:“阿豹,你不得乱讲!”这种事又岂能乱说?传出去,那是掉脑袋的死罪,杀你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见一向沉稳、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大哥这时候都神情紧张,对自己怒目而视,江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一白,缩着肩膀地坐了回去,再不敢多言一字。
上官秀向紫衣翎摆摆手,笑道:“紫兄,坐吧,阿豹也是无心之言,何况,这里又没有外人。”
“祸从口出,说话总是这么随随便便,以后早晚捅出大娄子!”在原则问题上,紫衣翎很有大哥的气魄,不会姑息自己的兄弟。
缓和了一会,紫衣翎对上官秀道:“阿秀,你现在入宫也好,毕竟你刚刚回京,理应知会陛下一声。”
“嗯。”聂震大点其头,正色说道:“陛下一直在等你商议与贝萨结盟之事,在朝议之前,先与陛下私下里沟通,也是应该的。”稍顿,他又好奇地问道:“阿秀,你觉得我国现在该与贝萨结盟吗?”
“即便是傻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上官秀深吸口气,站起身形,说道:“好吧,我到皇宫走一趟。”说着话,他转头对孟秋晨说道:“先生代我招呼各位兄弟。”
上官秀让孟秋晨代他主持酒宴,从中可看出他对孟秋晨的重视程度。通过上官秀的态度,众人对孟秋晨也更是多客气了几分。
孟秋晨心知肚明,大人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些身居高职、家世显赫的修罗堂核心骨干们能尽快的接受自己,心中感动莫名,他欠身应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