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儿,虽然我也听说过,从理论上讲,的确也符合科学依据。可我怎么闻,怎么觉得他们拿的这盒辣白菜可疑。
对面儿,好像根本没当回事儿,一个个眼珠子冒绿光,就着羊肉,开始狠磕辣白菜。
我和小芸被这股味儿弄的没心情吃饭,就各自拿了瓶饮料欣赏对面几位的吃相。
各个民族有不同的饮食习惯,我们对其不能歧视,要用同情和理解的目光看待这些狠吃肉,玩命磕辣白菜的异国兄弟姐妹。
这顿饭,对方吃的很嗨!
到最后,几个异族奇装兄弟居然唱上了,他们拿着碗筷,载歌载舞,在小小的包房内,唱着属于他们民族的歌曲。
他们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笑,嗓门比国产的暴发户还要高,还要强。
酒后现真形啊。
我是真真服了这句话了。
到这里,我和小芸,相视,彼此会心一笑!
他们真欢乐,我由衷感慨地说。
饭吃到五点才结束。
异族兄弟们互相搀扶,小芸扶着手工美女朴顺男,我们出了饭店,上了车,直奔公司订的酒店。
到酒店,问吧台要了房卡,我先给四个异族兄弟塞进两个双人套,又给一个异族妹子扔进了一个标准间。
完事儿,我拍拍手,小芸则把她和我的手机号用韩国文字写成纸条,分别放在几个房间的电视柜上。
我们最后去的房间是手工美女的标准间儿。
小芸帮朴顺男把鞋子脱了,又给她盖了床被子,然后和我一起站在门口。
我们抱臂,看被窝里的异族妹子独自嘀咕着什么。
“她说什么?”我问小芸。
小芸乐了下:“她说男人都是狗,没一个正经东西。”
我表示理解:“哎,也是一个受过伤的妹子。得嘞,你没吃呢吧。”我扭头问小芸。
“嗯。”
“咱接待完这些客人,也得找个地儿填肚皮了,对了,你想吃啥?”
“大排档吧!”
“得嘞,走起!”
我跟小芸把手工美人的房门锁好,转身下楼,出酒店,各开各车,直奔一条离这不远的大排档街市。
找张桌子,坐下我们没要酒,随便要了两瓶绿茶,炒了点海鲜,烤点串儿,又一人要了碗现包的馄饨,直接开吃。
小芸吃了两口,端绿茶说:“季哥,我以茶代酒,敬你,感谢你给我第二次生命!”
我一怔:“妹子,别这么说,哥没那么伟大,哥就是……”
小芸好奇:“就是什么。”
我唏嘘:“哥就是心疼你,不忍看你那么糟践自个儿。”
我话一出口,小芸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
我:“坏了,坏了,你看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急忙拿纸巾递过去。
小芸擦了擦泪,深吸口气:“季哥!你第二次救下我,我想了很多。现在,我真的想透了,人生,其实就是一个经历,一个过程,一个让我们学习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难免会有坎坷失望悲凉,但重要的是,你得挺过去!你得坚强,你得勇敢面对!你得选择快乐地活!真的哥哥,两次了,我几乎可以说是死两次了,这两次,都是你救了我。所以,我一定要谢谢你。”
我赞许说:“小芸,你能想到这些,就行,比什么都强。来,咱以茶代酒走一个。”
小芸说:“哥,别急,我还有话要说。”
我心一动,这是打算说啥……?
小芸讲到这儿,眼圈忽然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
“那天,你在天台救我,事后,我从公司同事嘴里知道了整个经过。你为了我,把人给打了,为了我,跑上天台,不顾危险,把我抱下来。我……我长这么大,没人这么护过我,真的,没有人。我这段时间想了很久,我觉得你上辈子就是我亲哥,就是不忍看妹妹受人欺负的亲哥。所以,哥,我想当你妹妹,你的亲妹妹。”
我眼圈也红了。
不为别的,我既为小芸能勇敢快乐地面对人生而高兴,也为她的觉悟而高兴!
我能说什么?
有这样的妹妹,我荣幸!
“好。妹妹来!跑哥走一个!”我手捧绿茶跟小芸用力撞了下瓶子!
喝完,我们相视,都有眼泪从眼圈里流下。
边儿上瞧热闹地老板娘这时过来了:“哎,你瞧你俩,这家伙,两瓶绿茶也能喝哭了,来,大兄弟,我给加两个猪腰子,快别哭了。”
我抹把眼泪说:“我这不是别的,就是激动,我们失散多年的兄妹儿,今儿相见了。”
老板娘:“哎哟,这大喜事儿啊。“
“是啊……”我擦把鼻涕说:“这么大喜事儿,你能把单免了,做个喜上加喜吗?”
老板娘黑脸,瞪我一眼,默默拿走猪腰子,转身遁了。
我咬牙:“小气样儿!”
小芸一边乐的,咯咯……
笑过,乐过,我们继续欢快地吃。
小芸直接就把称呼前边儿的那个季字给去掉了,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倍儿甜。
白捡了亲妹妹,我也高兴。
我正跟小芸吃着,突然,小芸手机响了。
她拿过,接起,一听,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不好!那群韩国佬食物中毒了!正在酒店连拉带吐地折腾呢。”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