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怎么样?你在欧洲喝过吗?”吴大少把玩酒杯,很是挑衅地问。
我:“品味红酒,注重的首先是气味,品质优良的红酒在开瓶时,就能闻到浓郁的橡木香和花果香,闻到香气,我们就需要分析红酒的结构,看它是成熟期,还是巅峰期,亦或过巅峰了。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品尝红酒的酒体了。”
我玩味,摇了摇杯中红酒:“在进入品尝酒体这一环节前,我们需要利用专业的醒酒器,让红酒充份接触空气,实现一个迅速氧化的过程。然后,细抿小口,用舌尖把这一小口红酒在口腔内揉化。这时,你的舌面会有一些不同的感觉,我打个比方,清凉的薄荷水,它的感觉很轻,很飘,而浓浓的普洱熟茶,牛奶,它的感觉很厚重。ok,如果你尝到口感厚重的酒,那它就是一款不错的红酒了。”
我停顿一下,凝视吴大少惊愕眼神儿,又跟他讲了接下来的感悟味道,体会质感等等不同的环节。
我把在罗家跟轮椅罗聊天时,学习到的红酒知识统统搬出来。
吴大少傻了,他讪讪品了口他的拉菲,完事儿他把杯子放回桌面。
我笑了。
你们这些人呐!充其量不过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你搁我这儿,你装什么准贵族啊!
倒退几十年,你们的爹妈跟我们的爹妈一样,都在食堂里,面带菜色地端碗喝稀饭!
吴大少放了杯子,吃两口牛排,满不在乎地说:“哥儿们,你开个价吧,只要任玲跟我,十万八万的,不在话下。”
我摆了摆手:“咱先不提任玲行不?咱唠点别地,唠完,再提她。”
吴大少愣了下:“行!随你意,随你……”
我问:“吴少,你这一年,得花不少钱吧。”
“不多,几百个儿吧。”吴大少轻蔑。
我又问:“你这钱,都花什么地儿了?”
吴大少想了下:“吃,喝,玩,找乐子呗。对了,就女人最他x的费钱,现在妞儿一个比一个精,你不给她买点啥,最后她真不给你干呐!”
我叉了块牛肉,放嘴里,比划下说:“除了女人,你就没别的爱好?”
吴大少嘿嘿:“找刺激呗,有时候,组团儿去内蒙,黑龙江那边打猎。”
我想了下:“你觉得刺激吗?先别急着回答,认真想一下。”
吴大少仔细想了想:“刺激……刚开始那么几回,的确刺激,可后来,觉得也没啥劲了,我不是跟你吹牛,你别害怕啊,我觉得,这要是弄死个人,肯定会更刺激。”
我笑了:“不害怕,死人算啥,这世界天天都死人。”
说完,我低头,认真地吃了几块牛肉,忽然感慨一句:“哎!我们国内贵族的精神生活需求,距离国外上层社会,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吴大少认真了:“哎,你说这话,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打国外回来地吗?你知道他们现在都玩儿什么吗?”
我:“女人!人家七十年代就性解放,就已经玩够够儿的了。打猎!哎哟,人家都有枪啊,各式武器,人家现在都提倡保护自然野生动物了,动物比人值钱,比人金贵!”
吴大少眼珠子亮了:“杀人?”
我不屑:“杀人?也就那么回事儿,来利索的,砰一枪!人家嫌没啥意思。来麻烦的,哎哟,那个现场不好处理,弄不好,还落一变态的名声,有损家族声誉,所以,人家也不玩儿了。”
吴大少冷笑:“那你绕这么一圈,你倒说说,他们玩儿什么。”
我放下餐具,拿手在脖子比划一下。
吴大少一怔。
我低沉说:“自杀!”
吴大少:“傻逼啊,自杀?”
我手指他:“土老帽了不是,没见过真正贵族不是?此自杀不是那种真寻死的玩儿法,而是一种刺激。”
吴大少迷蒙不解。
我凑近说:“大少,听过濒死体验吗?听说过上帝之光吗?听说过伊甸园的呼唤吗?听说过美女天国吗?”
吴大少愣了:“你……你说这些,我真的不知道。”
我坦然:“我是医生,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死亡是跟出生一样,是人生永恒的主题,同样,死神是个很有诱惑力的神!西方世界,有许多崇拜死神的秘密教会,而他们修行的主课题,就是濒死体验。”
吴大少想了下:“什么叫濒死体验?”
我微笑:“就是快要死的时候,你肉身体验到的东西,那种兴奋和刺激,一直被西方的贵族们所追崇。”
我继续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比如蹦极,其实就是一种濒死的体验,不过,因其安全系数太高,所以刺激性已经很低了,我觉得你……”
我审视吴大少:“你很男人,很man,你如果玩一些高难度的,安全系数低的,我觉得你会从中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吴大少问:“那……季哥你介绍几个玩儿法呗。”
我面露难色:“这硬要说我能介绍的,大概也有这么几种,对了你记一下。”
吴大少拿手机。
我说:“无训练无指导,独身徒手攀岩,无装备深海潜水,对了,还有西藏那边,无装备登雪山,另外还有一种方便的,就是跟火车比谁快。”
吴大少一愣。
我比划下说:“就是你站火车道上,火车来了,完事儿你不动,等它快到近处,将近差不多一米的时候,你再跳。这个,网上有视频,不过我瞧你这样儿,我估计你好像不敢。算了,当我没说。”
吴大少冷笑:“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假爷们儿,真爷们儿,谁不敢?”
我点头:“我为人是比较的懦弱……懦弱,不过我看你……“
吴大少:“行了!不就火车吗?你等着,明天!就把把视频传网上去。”
我这时释然:“像我上面讲的这些,真地,我不是吹,你要都敢玩儿一遍,到时不单单你自个儿爽!人姑娘见了,都得疯了似的搜视频主人是谁。你火,妥妥儿地就火了。到时,你想上妞儿,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吗?”
吴大少听这话,脸上闪烁出一抹兴奋的色芒。
我望色芒,我忽然,又不厚道地笑了……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