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慌、一横,只要能取回玉佩,全当被狗啃了嘴唇,反正不是头一回。于是双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踮起脚,吻上秦楚暝冰冷的嘴唇。
秦楚暝迟了半刻,连忙反客为主,吻得生猛。陶月安被他托住脑袋,躲不开挣不去,只好接受一遍遍的逡巡纠缠。还主动凑上前,生涩回应。
仿佛多少个时辰流走,秦楚暝扶着站不稳、双脚发软的陶月安,仿佛是价值□□的珍宝,鼻音厚重道,“本王回去了,早些睡。”
陶月安一个激灵,赶紧抱住他,照着花魁教的,先稳住心神,随后软甜甜地哄他,“王爷,我的玉佩。”
“玉佩?”秦楚暝晃晃手里的东西,陶月安欣喜着想接过,他却嘲讽一笑,直直收进自己怀里,令人绝望道,“本王替你先收着。”
“王爷,您说好的。”陶月安刚还潮红的小脸片刻惨白,紧张道,“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秦楚暝笑着点她的唇,好整以暇地问,“这唇儿本就属于本王的,只有本王才能吻,小夏月,你说是不是?”
陶月安说什么都是不对,急得快跺脚。她软乎乎地揽着秦楚暝,好话一句句地说,甚至忍着在脸上亲了几下。
温香软玉在怀,秦楚暝很是享受,可知道她的企图,嘴里自然不饶人,“是你自个儿要亲本王,可不是本王逼的。再说,你仔细想想,本王可曾说过,只要你让本王一亲芳泽,就将玉佩还你?”
“王爷,臣女求您,别再戏弄臣女。”陶月安心里拿着做成秦楚暝的小人狠狠地又戳又踩,面上还是乖乖巧巧。秦楚暝笑着,两颗小虎牙不怀好意地龇起,轻轻啃着猪耳朵,暧昧道,“要是真要玉佩,就将自己给了本王。本王得了身子,自不在乎区区块玉佩。”
陶月安如遭雷劈,环在他身侧的手收回想逃开,秦楚暝却从衣摆底下滑进去,一路朝上,触着大片光洁如瓷的肌肤,像一团团火烧过平原,烫得陶月安拼命闪躲。
他甚至从肚兜底下划过,握住一团绵软,轻轻揉着,将陶月安吓得花容失色,连声求饶,“王爷,将手拿开……臣女求您,臣女不要玉佩了。”
“是真不要玉佩?”秦楚暝拈着小樱桃,轻轻一按,陶月安猛地哆嗦,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了。”
秦楚暝悠哉哉咬着白嫩嫩的耳朵,触感绵软,他情不自禁地狠狠掐着小樱桃,“这是你自个儿说的,日后千万别赖本王,说本王不守信用。”
“不赖王爷,是臣女自己不要的。”陶月安去抓他的手腕,可手指却依旧灵活地动辄着,他又是新手,一点儿不得要领,就像铁爪子抓划着,生疼生疼,漂亮的唇里不禁溢出丝丝呻、吟。
秦楚暝满意道,“那下回本王找你,可会乖乖出现?”
“是。”
“本王跟太子,你更喜欢同本王亲近,是不是”
秦楚暝没听着回话,手上力道一大。陶月安痛得皱起眉,困难捉住他的大掌,紧接道,“臣女更欢喜王爷。王爷先把手拿开,手移开好不好?”
“好。”秦楚暝说完,陶月安默默松口气,他虽知她不过一时敷衍过去,依旧没再做纠缠,将手伸出去。又替她拉好衣摆,耳语道,“别心急,你早晚是本王的人儿。”
又是平地一声惊雷,陶月安傻愣愣地由他一番亲吻后离开,很久后慢腾腾跪在地上。
她又是被他占尽便宜后戏耍一番。陶月安无力落着泪,手指抓着洁白的毛绒地毯,难道真要连清白都给去了,才能把玉佩换来?但真到那一步,王嬷嬷能放过自己?爹能饶过自己,太子,陛下,贵妃姑姑……
仿佛陷入四面无助,十面埋伏的境地,陶月安痛苦地捂着头,身上汗黏黏的,全是脏的。她躺在地上,浑身蜷起,不停摇着头,泪一颗颗朝地上滚,几乎积成一个小水潭。她是真不想这样。
夜里
郑棕熙看着枯萎的昙花,无奈道,“表哥,昙花虽美,但得好生将养着,才能开出璀璨、婀娜的花儿。如果强行将它从一个盆子连根拔出,移到另一个去,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枯死衰败。”
“任由它在原来的盆子里长着,它永远不会乖乖地自愿离开。”秦楚暝背过身子,将手上的信纸递到火焰上,纸片迅速燃成灰烬,“反而让她有机会,离我更远。”
“表哥……”秦楚暝在火焰笼罩下的面容寒森,“只有将它从别人那儿挖来,我才能好好养着,让它为我开出最美的花。”
郑棕熙无奈道,“表哥,兴许那花并不愿离开?”
“她只能是我的。”秦楚暝说完,阴沉沉地裹上披风,消失在门外的漆黑一片中。
郑棕熙摸着枯死的花瓣,忽然在千里之外的夜里忆起另外一个人,淡淡笑了。这笑却只停留一会儿,就渐渐散开,像昙花的绽放枯落,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