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与周朝一脉连枝,规矩礼法自然都是一样的。
嫡庶不分,尊卑不论,在家门里说说也就行了,若是传出去,整个宁王府都被人耻笑。
原先府里头没王妃宁王侧妃如何作威作福都且不论,现在世子有嫡妻了,自然就不同于往日。
且自打严汝楠嫁入宁王府后,便一直没有什么举动,宁王侧妃也掉以轻心,想着趁着她根基不稳,一脚将她踩到泥底,此后不得翻身,府中之事还是会掌在自己手中。
没想到却因为一件小事撞了铁墙了。
如果给她重来的机会,也一定在那水榭走廊中避让严汝楠,回头再在宁王面前上眼药,命下人散播世子妃嚣张,不尊长辈。
可比当面被抓着把柄高明多了!
都是轻敌了,也没有悔过的机会,严汝楠趁着周行誉被打,将事情挑开了闹。
句句站到理上说话,字字直指自己坏了规矩。
宁王侧妃气的咬碎了牙!
周行誉听说了此事,当即乐了。自成亲到现在,严汝楠一点作为都没有,完全没有白莲所说的有严皇后之风。
这次的时候可让周行誉开了眼界了,他心中早恶心宁王侧妃那种做作的样子,偏她一哭二哭三还哭,宁王就爱那一套,到最后都是自己吃亏。
这次却碰到严汝楠这样,就是哭瞎,也是没用的。
周行誉也不躺着了,夸张的一瘸一拐的也去了宁王处,还暗中找了一些人来围观。
周行誉摸准了严汝楠的套路,欲进先退,他也义正言辞的说愿与妻子一起受过,如果以后再不分嫡庶,他这世子之位干脆也给了庶出的大公子算了。
宁王受侧妃挑唆,本就有此意,但是周行誉当众说出来,直气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还偏偏说不出什么。
经过此事,严汝楠完胜,卸了侧妃在王府中的权柄。之后又将王府上下大换血,原来宁王侧妃倚重的那些人,都被严汝楠不动声色的给发落了。
将后宅抓到了手中,周行誉就开始专心的着手外面的事情了。
这两年内,南召也没能安稳了,周行誉周行铠两兄弟明里暗里的斗法,从后宅到外头,从庶务到军权,没有一样不争的。
周行誉占着嫡,周行铠占着宠。
两个人不分高下。
这次白莲接到的消息,是南召那边生了变故,宁王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就算是好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毕竟年事已高,这一摔十分的凶险。
白莲看完后想到了如今的朝廷。
父皇也是病重,但是却没有南召的情况,朝中只是宗室中的亲贵暗中有些小动作,明面上还是不敢的,但是在南召,周行誉和周行铠的两兄弟的相争就十分的白热化了。
白莲知道,前世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南召宁王身死,不过那时候南召没有内乱。
因为周行誉死在了进京做质子的途中。
周行铠承了王位之后,两年内便集结部队,挑起了战事。因着以前瘟疫时埋下的祸根,南方诸城的战火一点即燃。
那时候刚好赶上朝中风云巨变,南召的战火引起了天下的动乱。到最后的顾衍在北,周行铠在南,倾覆了陆晔手中那个残破不堪的周王朝。
白莲把信打开看了又看,最后才开口说道:“这次宁王只怕要不好了,想必周行誉也有了准备,无论如何,不能让周行铠承了宁王之位。”
不然两年后,他再发起战争,还要为此分心,对局势十分的不利。
杨青点头应下,周行誉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周行誉了,他手中有着能与周行铠相抗衡的资本。杨青一早就听了白莲的吩咐,将南召的商场给渗透了。
若说是朝中权谋之术杨青不擅长,但是这商场里的门道,没有杨青不懂的。
关键时刻,助周行誉一把也不是不能。扼住了南召的商脉,周行铠做起事情来也会有许多的牵制。
白莲最后想起什么,又说道:“能留周行铠一命最好,咱们在南召的许多事情周行誉都知晓,他做了宁王后,第一件事肯定断了玉矿的开采。留着周行铠,也好牵制他。不然,他内乱解决,再如周行铠一样引起战火,便棘手了。”
这只是白莲的隐忧,周行誉小小年纪就知道守住玉矿的秘密,不让落在宁王手中,心中也是个有大主意的,到时候他真的引起战火,图谋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杨青听她说完,点头应下,这时,门外小二轻叩着门,杨青喊了他进来,是白莲喜欢的蟹黄包。
等小二退下后,杨青张罗着给白莲布箸摆碟,白莲看着杨青眉眼含笑,动作很是流畅,拉了一下他说道:
“你别忙了,我自己来。”
杨青动作没有停顿,眉间的笑意更浓,轻声说道:“我喜欢这样。”
白莲听了后,只觉得心中荡起了一层暖意,一圈圈的泛起涟漪。
白莲没有阻止他,含笑看着他忙碌。
“过段时间是祖父祖母的寿辰了,我备了寿礼,你明日有空吗?若是有空便出来帮我掌掌眼,看他们二老会不会喜欢。”杨青试探的问了声。
白莲低着头,唇角弯弯的。杨青的心思她如何不懂,这哪里是要她帮着掌眼,这分明是找借口接自己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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