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仁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揉了揉眉心,隐怒的说着:“满朝文武都睁眼看着,是你们意欲伤她,那匹白马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你还嫌闹得不够,要天下人都看笑话不成?知道他们的一国之母是如此的不能容人,如此的气量小,输了便要伤人的皇后?”
赵皇后则是十分的惊讶,周弘仁几时跟她这样说过话,现在这般皱着眉头冷着脸,赵皇后仿佛看到了陌生人一般。
“陛下,马球场上,抢球失误,误伤了人极为正常,那白氏却是故意的......”
赵皇后还在说着什么,就听周弘仁喝声打断:“够了!”
周弘仁面有愠色,看着赵皇后的时候也是满脸的失望:“阿宁,这里不是吴地,你也不再是吴王妃。你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应当有容人的肚量!这不过是一场球赛,你就这般,要满朝文武如何的看待你?”
赵皇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弘仁这般厉声厉色的说话,一时有些惊住,随后反应过来,更是急怒,与周弘仁争辩道:
“如何看待?如何看待本宫就是如何看待陛下,今日白氏敢这样伤我,不就是仗着顾衍权倾朝野,她几时将陛下放在眼中?辱我就是辱陛下,陛下今日不做计较,不震慑一番,难道等着将来你这地位名存实亡,由顾衍骑到陛下的头上吗?你是天子,不是顾衍,他的女人今天敢欺你的女人,迟早他就敢取代你的地位!”
“放肆!”
周弘仁这下真的怒了,看着赵皇后此时的样子,挥袖而去,转身的时候生气的说了一句:“不可理喻。”
之后就离开了甘露殿。
赵皇后还是第一次被周弘仁这样冷声冷语的对待,现在他竟然甩袖离开,更是前所未有。
赵皇后呆住了,看着周弘仁离开的背影,这才回过味儿来,他生气了。
她想着自己刚才的话,看着从甘露殿大门口消失的背影,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男人是帝王了,不是当初在吴地那个温柔的丈夫了。
周弘仁离开后,一路去了前殿御书房,直到了御书房也没停住胸中的恼怒之意。
耳边不停的响起赵皇后的那句话:“迟早他就敢取代你的地位!”
不断的重复,充斥在耳边。
周弘仁不堪其扰,一下摔了书案边的茶盏。
门口的内监探了探头,便缩了回去,谁也不敢冒头了。周弘仁坐在书案前,气了许久,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为了赵皇后生气,还是为了那句话。
他现在之所以这般生气,难道是因为那句话也在他心底存在过?
周弘仁想着自从自己入京后的一切,顾衍并没有僭越的地方,虽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新帝,而欺自己不懂。
不揽权,不擅权,周弘仁心中无比满意。
可是,直到赵皇后今天说出来,周弘仁也才发现,原来自己心中也有那样的念头。
周弘仁不想做那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他知道,在宗室中挑选继承大统的人,没有顾衍最后的点头,也轮不到自己。
如今顾衍帮着自己在朝中站稳,自己心中确实不应该有那些想法。
可是,如今的天下,无论在朝在野,只闻摄政王而不闻有天子。
这或许就是藏在他心底的隐怒。
到了晚上的时候,周弘仁也未去甘露殿,而是在前殿歇息了。
半夜的时候,周弘仁听着殿外有嘤嘤的哭泣声,他坐起身,皱眉问着值夜的内监:“何人在外哭泣?”
内监小心的回答着:“回陛下的话,是皇后娘娘。”
周弘仁皱起眉头,披衣坐起,走了出去。
果然是赵皇后在外素衣散发的跪着,周弘仁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走了过去,将她拉了起来:
“阿宁,你这是做什么?”
赵皇后一边哭诉着,一边说着:“臣妾有错,特来向陛下请罪。”
她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周弘仁就是心里有气,看到她此时的模样,也气消了。
ps:写不完了,就先这样了。
看着大家都没热情了,是因为我更新慢,还是因为故事不喜欢呢?
感谢老大哥,瓷的崛起,胖胖,梦若幽溪,雨的诠释,南柯,平凡如水,爱心的打赏,还有大家的月票。(未完待续。)